“對,沒想到耶律祁手下竟有會下蠱之人,幸好沈大哥提前告知我,我有所警惕,這才沒著了道。”
說罷,他起身從一旁的矮櫥中拿出一個透明的琉璃瓶子,瓶中一隻黑色的小蟲子正一動不動地蜷縮著。
“咦?”梁牧納悶道,“莫非死了?抓進去的時候明明是活的。”
說著,南榮嫿未來得及阻止,梁牧便伸手將琉璃瓶的塞子拔了下來。
那蟲子瞬間伸展開,快速從瓶口爬了出來。
就在那蟲子要爬上樑牧的手的一瞬間,南榮嫿迅速抬手,手指曲起輕輕一彈,一道無形之力向著黑色的蟲子驟然射出,下一刻那蟲子便化作了黑煙,消散不見了。
梁牧僵硬的身體一下子癱軟,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他神色有些沮喪,低聲道:
“我竟如此毛躁,差點被一隻小蟲子給騙了。”
“這可不是什麼小蟲子,”沈臨鶴安慰道,“若非此事,我們也從未想過如今竟還有人會下蠱。”
沈臨鶴沉吟片刻說道:
“先前你皇兄提及耶律祁計程車兵們突然變得十分勇猛,猶如感覺不到疼痛,今日看來,應是被下了蠱蟲。”
南榮嫿點點頭,“那些人被下了蠱蟲之後,雖生猶死,沒有知覺,沒有記憶,就是一個個打仗的工具而已,直到再支撐不住才會倒下、死去。”
梁牧置於桌上的雙手緊緊握起,他蹙著眉頭憤怒道:
“耶律祁為了一己之私,竟然連自己計程車兵都能下蠱,簡直殘暴至極!”
曾叔面色猶豫,他看了看沈臨鶴又看了看南榮嫿,終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姑娘是有異能之人,這蠱蟲…只有姑娘能解,可否…可否…”
“我自是會隨臨鶴一同前往縉國的。”南榮嫿依舊神色淡淡,但說出口的話卻讓曾叔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
而梁牧卻垂下了眸子,聲音有些低沉:
“如今,我乃亡國皇子,南榮姑娘與沈大哥對我的恩情,我實在不知如何報答,只能承諾二位,若我有朝一日能將耶律祁趕出縉國,重掌縉國大權,必定竭盡所能報二位大恩!”
沈臨鶴嘴角含笑,抬起手來輕輕在梁牧的肩膀上一拍,故作輕快道:
“到時,給我們在縉國都城安置個宅院,我倆在大慶國待煩了便去縉國逛逛,有個落腳之處,便是對我倆的報答了。”
梁牧臉上終於露了笑意,他看向沈臨鶴與南榮嫿說道:
“自然沒問題,待沈大哥與南榮姑娘成婚,我定會備一份大大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