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緊張的握成了拳。
即便垂著眸子,余光中依舊可見那金子的光芒。
直到對面的男子端起茶盞吹了吹,然後品了一小口後,說了句:
“還不錯。”
春亭的心才略略放下了些。
“你想贖身?”沈臨鶴聲音很淡,好似隨口問了一句。
可春亭一下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目光中隱隱有些希冀。
沈臨鶴直截了當說道:
“我可以幫你。”
春亭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然後他眼見著對面的男子又拿出了一錠金燦燦的元寶放到桌上,隨後問道:
“夠嗎?”
春亭遲疑了片刻,而後緩緩點了點頭。
可他知道天上才不會掉餡餅,春亭低聲問道:
“需要我…做什麼?”
他心中忐忑,有些貴客出手闊綽,但是他曾經見過,先前館中有相公半個月都未曾下的了床。
不過直覺告訴他,對面的一男一女並不是真的來館中玩樂的,否則也不會找上他。
沈臨鶴眯了眯眼,將塞到腰間的腰牌抽了出來,擱到了春亭的面前。
春亭低頭一看,一下瞪大了眼。
木牌上寫著三個明晃晃的字:
大理寺。
“你是…”春亭剛要說什麼,一下子反應過來,趕緊住了嘴。
沈臨鶴將腰牌收起,一臉認真說道:
“我有金子,也有權力,我若想幫你,你定能順利離開此地。”
春亭因著激動,身體有些微微顫抖起來,仿若一個久久徘徊在鬼門關的人,終於被人拉了一把,有重回人間的希望。
,!
他點頭如搗蒜,雙頰因著激動變得緋紅。
“我問你的問題你要如實回答,而且,這段時日,你需幫我盡心做事。”
沈臨鶴聲音低沉,但在春亭耳中卻猶如天籟。
他連聲應下。
沈臨鶴滿意地點點頭,說道:
“將你所知關於柳眉館、館主、後院的事通通告知於我。”
春亭聽到“後院”二字時,神色明顯一僵,片刻後如同下定了決心,緩緩點了點頭。
“柳眉館館主叫阮眉,他年輕時是一個讀書人,後來不知為何卻接手了這裡,這裡以前不叫柳眉館,自他接手,才改了名字。
館中大多數男子都是自小被養在這裡的,從小受他調教,學習琴棋書畫以及如何伺候貴人。
也有一些像我這般被家裡賣到此處的,不服管教便會…受些折磨。”
沈臨鶴垂了眉眼,怪不得在廳中時,春亭手中的橘子沒拿穩掉到地上,他望向雅間的眼神會如此恐懼。
想來這所謂的“受些折磨”,應是不止“受些”吧。
春亭緩了緩,正要再次開口,清舍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春亭一愣,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是一名僕役。
正是先前引沈臨鶴與南榮嫿進柳眉館的那名僕役。
他先是朝沈臨鶴與南榮嫿施了禮,而後說道:
“打擾客官雅興,實在抱歉,只不過館主有令,需要每位小相公往廳中去一趟,來回只需一炷香即可,不知客官可見諒?”
沈臨鶴與南榮嫿對視一眼,而後擺了擺手。
春亭趕忙行了禮,一臉納悶地出去了。
僕役未走,待春亭的身影消失在小徑的轉彎處,他才面帶笑意地對沈臨鶴與南榮嫿解釋道:
“客官不必疑慮,是廳中有位貴客要在館中尋一名思慕的小倌,不知小倌姓名,這才將所有人叫去,一一辨認。
不過客官放心,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