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流民之中衝入京城再藏匿起來,到時再找可就難了!”
“是啊太子,我們還不知流民中有多少敵國士兵,而且萬一是死士,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
李赫全撫著頭坐回到椅子上。
這縉國皇子梁牧,怎的如此會挑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趁著流民聚集的時候來。
他甚至都以為這梁牧是故意的了!
大殿中那士兵見太子如此苦惱,趕忙又開口道:
“太子,縉國車隊被關在城門外無法進城,那梁皇子很是不滿,我們的人前去安撫,將不開城門的原因解釋了一番,可那梁皇子大笑幾聲說道,縉國此時在西邊與那茲丘國正打的難捨難分,茲丘國根本不可能也沒有這個精力越過縉國來我們大慶安插探子!”
此話一出,場中一片譁然。
那士兵面帶笑意,仿若為太子解了難事。
可不料抬頭看去,卻正對上李赫全一雙陰冷的眸子。
士兵臉上的笑意僵住了,慌忙低下頭去,再不敢看。
那茲丘國便是李赫全所說派來探子混進流民入京的敵國,與大慶中間隔著縉國。
茲丘國雖面積小,人口少,卻生性好戰。
平日裡便總是挑起爭端,與周圍國家大戰偶有,小戰不斷。
縉國的皇子既然如此說,那看來茲丘國派探子入京的可能性確實不大。
大臣們偷偷往太子李赫全那瞟,目光中的含義再明顯不過。
堂堂太子,竟如此不辨訊息真假就在朝堂上公佈,還因此阻了流民入京。
李赫全周身氣壓極低,他咬了咬牙道:
“那或許是我們的情報有誤吧,但也不可不防。讓士兵維持城門秩序,凡入京之人,皆登記在冊。”
他頓了頓,有些不甘心,但還是沉聲道:
“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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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榮嫿面色沉靜,但心中已有些煩躁。
她看了一眼在她周圍轉著圈喋喋不休的男子,嫌棄地收回了視線。
怎麼一個打扮華貴的公子卻像一隻蒼蠅一樣‘嗡嗡’個不停?
“南榮姑娘,你這姓真是少見,我好生羨慕啊!”
“我姓梁,你聽聽,多麼普通又無趣的姓氏!”
站在一旁守著的扈從們,聽他們主子這般說,一個個冷汗直冒,恨不得趕緊捂住耳朵。
‘梁’可是縉國的皇姓,這大不敬的話是他們可以聽的嗎?
“南榮姑娘,你說你今年十七歲,我啊,比你虛長一歲,今年十八了。”
“我與你一見如故,不若你我二人結為義兄妹如何?你叫我梁哥哥,我叫你南榮妹妹!”
“使不得啊!”有一個年齡稍長的扈從一臉驚恐的模樣趕緊上前制止,“皇…梁公子,這出門在外的,可不興亂認妹妹啊,回去是要挨家法的!”
這可了不得,皇子從未出過縉國,來一趟大慶國竟然要給縉國帶回去一個公主?!
扈從這一路行來,臉都蒼老了許多。
這位皇子真真是不省心啊,時不時地就冒出個奇特想法,自己還覺得很是不錯,若不好好勸著,他們這一大車隊,還指不定在路上耽擱多久呢!
這位梁姓的華貴公子一聽,面色不虞起來,嘟嘟囔囔道:
“我連認個妹妹的自由都沒有了嗎,再說,我可不是隨意認妹妹,你瞅瞅!”
梁姓公子指著南榮嫿,說道:
“我們縉國上下,哪有這般氣質出塵的貌美女子!”
正說著,城門樓上忽地響起了鐘聲。
眾人遙遙看過去。
只見隨著鐘聲響起,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