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庸聽完,二話不說轉身就要走。
可走出去兩步忽覺不對。
郭鈺大半夜的怎麼可能去靈安寺後山?
別說後山了,靈安寺他都不曾去過!
郭庸琢磨著挪回身來,一臉懷疑地看向南榮嫿,眯了眯眼說道:
“南榮姑娘可要保證你說的話是真的,否則…”
否則什麼,郭庸沒有說,但想來定不是什麼好話。
隨後,他率領著郭家人急匆匆地走了。
這事金吾衛和大理寺既然插手了,也不好管一半便走人,定也是要隨行檢視的。
再說靈安寺後山面積極廣,聽聞還曾有野獸出沒,郭庸畢竟是六部尚書之一,若出了事,金吾衛和大理寺都不好交代。
臨走前,傅詔深深看南榮嫿一眼,剛要說什麼,卻突然被衡昌拽著臂膀往外拉。
“走吧傅將軍,這戲臺子啊,換成靈安寺後山嘍!”
傅詔無法,只得被衡昌連拉帶拽地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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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來靈安寺上香的百姓都見到了金吾衛及大理寺浩浩蕩蕩近百人進了山。
“前面那人看著像是吏部的郭尚書。”
“對對,他家那小廝我認得,就是郭家的人!”
“奇了怪了,郭家出事了?”
……
百姓們竊竊私語,甚至還有不少閒來無事看熱鬧的就杵在後山口不走了,等著看究竟是個什麼事。
後山佔地面積廣,冬日山林中還有野獸,於是眾人搜尋得很是小心。
一個上午過去了,竟還不見郭鈺的身影。
郭庸心頭的火熊熊燃燒,以為被南榮嫿騙了,正想殺回她府上找她算賬。
此時卻見一個守在山下的郭家人氣喘吁吁地上了山。
“老爺、老爺!”那郭家人一臉焦急跑到郭庸身前,喘著大氣道,“方才南榮姑娘遣人送信來,說是…說是早上忘跟老爺說了,少爺在後山西南方一處山洞裡!”
郭庸一聽,火都憋心裡了,燒得他出了一頭大汗。
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喊道:
“南,容,嫿!”
可無法,此刻只能按照南榮嫿指的方向去尋。
他閉了閉眼,大喘了幾口氣,而後睜開眼沉聲道:
“走!去尋西南方向的山洞!”
後山的西南方山勢頗為崎嶇陡峭,方才他們一行人沒有搜尋此處,便是因為常人並不會往這處來。
尤其是夜間,一不小心就可能滑到山谷下頭了。
郭庸被郭府下人攙扶著, 小心翼翼往南榮嫿所說的地方去。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終於聽到前方有金吾衛計程車兵喊道:
“此處有山洞!”
郭庸心中一顫,趕忙尋著聲音找了過去。
他到時,進去檢視計程車兵正好出來。
郭庸趕忙問道:
“如何?我兒可在裡面?”
那士兵一臉尷尬,眼神飄忽,半晌說了句:
“我…我沒瞧清,好似是有個人影,要不…還是郭尚書自己去看吧。”
郭庸一聽,愣住了。
看這士兵的神情,明明看見了什麼,可卻說沒看見,這…
“裡面應當沒有危險,我等就守在這,郭尚書且進去看看吧。”傅詔也琢磨著另有蹊蹺,冷聲道。
郭庸沉吟片刻,叫上一名郭家的心腹,二人一同往那洞中去了。
洞中很黑,全靠外面的光線照射進去,越往裡走越是看不真切。
二人走得很慢,一點點往裡挪著。
“老爺,我怎麼聞到了一股臭味?”那郭家心腹壓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