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眉毛和鬍子都花白的老僧人看著蜷縮在一旁無精打采的大黑貓一臉無奈道:
“你到底惹了個什麼樣的厲害人物啊,你瞅瞅,虛境竟也困不住她,我也是無能為力了!”
大黑貓聽到連這老僧人都沒了辦法,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
一人一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話不說,似乎是在等著什麼。
果然,不過半盞茶時間,僧房的門便被人一下從外推開了。
女子從屋外的風雪中而來,但身上卻素淨的很,毫無風雪加身。
老僧人看到女子的一瞬間愣了愣,隨後感慨道:
“竟是一位年輕姑娘,本領倒是令人讚歎。”
南容嫿神色平靜,向盤腿坐在蒲草糰子上的老僧人看去,納悶這僧人看著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怎麼方才給她挖的坑卻是一個比一個深。
那貓鬼也不再逃了,老老實實趴在老僧人腳邊,這會兒看著乖覺得很。
僧房的門未關,有風灌進了屋中,老僧人桌上的經書被風吹的‘嘩嘩’作響。
他不見氣惱,只鄭重地將書一頁頁捋平,而後乾脆抱在了自己懷中。
南容嫿回身關了門,隨後向老僧人的方向走近了幾步。
“你便是靈安寺的方丈?”
老僧人含笑點頭,“是。”
南容嫿下巴朝貓鬼的方向抬了抬,隨後向那方丈問道:
“你知道它是貓鬼?”
老僧人伸手在大黑貓的後背上擼了一把,隨後點頭道:
“是。”
見素衣女子眸色冷淡地看著他不再說話,方丈苦笑一聲說道:
“姑娘知道貓鬼是蠱,可詛咒別人死亡,但姑娘知不知道一隻貓是如何成為貓鬼,如何詛咒別人死亡?”
南容嫿掃了一眼此刻一臉苦相的貓鬼,搖了搖頭。
方丈的聲音蒼老,在夜晚寂靜的僧房中更顯滄桑。
“是否成為貓鬼並不是它能決定的,養蠱之人選了它,需先讓它不吃不喝七日,而後用腐爛的鼠肉餵養七日,隨後扒皮、抽筋、挖眼、倒吊七日,再不吃不喝七日,用腐肉餵養七日…如此輪迴直到它生出黑色的毛,長出紅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