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好奇,向車外的扈從和護衛問道:
“京城的城樓比之我們縉國都城,如何?”
扈從和護衛一下子沉默了,他們的都城曾經也是熱鬧繁華,比之此處一點不差。
只不過如今被茲丘國佔領,城樓上掛滿了茲丘國的旗。
都城中的百姓每日戰戰兢兢,見到茲丘人需得跪下叩首,若是不跪,等待他們的便是茲丘國士兵的手起刀落。
茲丘國人剛剛佔領都城時,每日街巷的石板路上都是鮮紅色的血。
舊的血還未乾涸,滾燙的鮮血又灑了上去。
日日可聽縉國百姓的悲鳴!
幾人的喜悅蕩然無存,他們逃了出來,可家國百姓、親人朋友還在水深火熱之中…
梁粟沒有聽到他們的回答,便也明白了他們心中所想,長長嘆了一口氣,又想起沈臨鶴說的那句:
不走到最後,輸贏如何能定?
梁粟暗暗咬了咬牙,縉國,必得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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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口計程車兵見是沈臨鶴的車隊,沒有排查就恭恭敬敬地迎了進去。
笑話!
如今誰人不知,沈臨鶴比之三皇子就好比當年的沈老國公比之慶啟帝,沈臨鶴如今在京中的地位自是不必說!
沈臨鶴瞧了瞧守城計程車兵和佈置,放下了車簾。
“未遲速度倒是快,這才掌權沒多久,守門的人已經全都換成了自己人。”
他目露讚賞說道。
隨後轉頭看著南榮嫿,有些不捨道:
“我須得將梁粟之事告知未遲,讓他心裡有個數,然後再帶梁粟去見梁牧,就沒法陪你了。
你先回宅子吧,有一事,怕你路上擔心瞎琢磨沒有告訴你。”
沈臨鶴頓了頓道:
“雙喜的父母,找到了。”
南榮嫿一驚,說不出心裡是高興更多,還是難過更多。
“不過…”沈臨鶴輕輕嘆了口氣,“她的父母果然不是好的,來旺信上說他把人趕回去了,不過雙喜的父母還是時不時上門騷擾,具體情形來旺沒有多說。”
南榮嫿點點頭,心中有了個大概。
“我知道了,我如今已將雙喜當親妹妹看待,自是不能讓人把她欺負了去,若她的父母對她不好,我絕不能讓雙喜跟他們走。”
“自是如此,不過也不能硬來,”沈臨鶴為南榮嫿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髮,說道,“按照律法,雙喜父母健在,若我們不將人交出去,則是私自扣押,他們是可以告官的。”
說完,沈臨鶴又補充了一句:
“但是若真忍不住動了手,就動吧,一切有我呢!”
一股暖意湧上心頭,南榮嫿細細感受著,臉上便也隨之露出了笑容。
笑意燦然,恍得沈臨鶴迷了眼。
他禁不住靠近南榮嫿,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馬車中的溫度瞬間升高,南榮嫿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沈臨鶴也是一愣,然後輕笑一聲,柔聲道:
“我走了。”
南榮嫿這才抬眸,對上他桃花燦爛的眸子,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