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窩裡,她方才看那位公子似乎與南榮嫿很是相熟,二人閉門交談也不知談些什麼。
沈夫人嘆了口氣道:
“你們不知,臨鶴如今可是主意大著呢,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我不攔著,可耽誤他的婚事卻萬萬不能。”
“我見他啊,從未對哪個姑娘如此上心過,想來也是動了心思。”
“若對方是哪家的女兒倒還好說,我與士則請媒人登門牽線,好歹還能有個說法。”
“可南榮姑娘不是普通女子,又孤身一人,想來還是得她自己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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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這頭說著南榮嫿的婚事,牆那頭南榮嫿聽著鄧籍的描述,面色微沉。
“不出姑娘所料,國師命我親自前去極泉宮送東西。”
“進了皇宮一路順暢,到了極泉宮門口便有宮人將我的雙眼矇住,用一根綢帶綁著我的手,領我進了宮門。”
“我記得姑娘的吩咐,進了宮門便仔細聽、仔細感覺。冬日寒冷,但極泉宮內卻更冷,那種冷不是普通的冷,而是一種陰冷。”
鄧籍蹙著眉回憶,繼續說道:
“我跟著領路的宮人,一會兒左轉一會兒右轉,我數著步子在腦海中畫著路線,突然感覺這宮人帶著我好似在同一個地方打轉。”
“我想若這樣走下去,什麼都發現不了,還不如製造些異常,說不定能有意料之外的發現。於是我裝作沒有跟上的樣子,故意摔了一跤,還差點把手裡的木盒子摔出去。”
“這一摔,倒真讓我發現了些奇怪之處。”
鄧籍說到這,想起那日在極泉宮的經歷,胳膊都有些毛毛的。
“我摔倒了,按說宮人就算不扶我一把,也應該停下來等我整理好站起來。”
“可那宮人非但沒有扶我,依舊扯著我向前走,直到我大喊出聲才停了下來。”
南榮嫿手指輕敲在燈籠提杆上,沉沉說道:
“那個宮人有問題。”
“對,”鄧籍神情肅然,“我後來回想了一下,在宮門處見到那宮人時便覺得有異樣了,那宮人眼神發直,不似活人般靈動。”
鄧籍望向南榮嫿,忐忑問道:
“南榮姑娘,那宮人…莫非已經…”
南榮嫿搖了搖頭,“應當是活人,但她的魂魄被抽走了。”
鄧籍一聽,驚訝地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南榮嫿想起彭知之的描述,難道又是引魂術?
“後來呢?”
鄧籍收回思緒,正了正神色繼續說道:
“我喊出聲,那宮人停了下來,這時我聽到有其他人的腳步聲傳來,那人應當是從宮人手中拿走了綢帶,待我抱著木盒子站穩,才開始牽著我向前走。”
“這次倒不再帶我繞圈子了,而是徑直朝一個臺階走過去。”
“那人還提醒我注意腳下的階梯別把木盒子摔了,聽聲音是個年輕的女子。”
“雖說她聲音有些冰冷,但音色清麗婉轉,讓人聽過一次便難以忘記。”
不知怎的,南榮嫿想起那個帶著幕離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