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王李友文,一個原本姓康,名勤的男子,因命運的安排,被太祖朱溫收養為子,從此踏上了與常人截然不同的命運軌跡。在太祖的庇護下,他得以在亂世中安穩成長,更在太祖稱帝后,被賜予了無上的榮耀——封王。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這位曾經的幸運兒,在歷史的洪流中,卻逐漸顯露出了他的軟弱與懈怠。
東京留守,這個職位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然而,對於李友文來說,這似乎並不重要。他更喜歡的,是沉浸在酒鄉之中,享受著那片刻的歡愉與忘卻。政務上的繁瑣與壓力,對於他來說,彷彿成了遙遠的事情。他或許從未想過,自己的這種態度,會給自己,甚至給整個家族帶來怎樣的後果。
當朱友珪的陰謀如黑影般悄然籠罩整個後梁時,李友文的命運也走到了盡頭。這位曾經的王者,在朱友珪的弒君篡位中,成為了無辜的犧牲品。他的生命,就這樣在歷史的塵埃中悄然消逝。然而,幸運的是,他的名譽與地位,在末帝即位後,得到了完全的恢復。這或許是對他生前懈怠的一種寬恕,或許是對他無辜遭遇的一種補償。
而提到朱友珪,這個名字背後,隱藏著太多的秘密與罪惡。他,小名遙喜,一個從出生就註定不平凡的人。他的母親,一個失去了姓氏記錄的營妓,在唐朝光啟年間,因太祖的巡視而改變了命運。那是一個多月的侍寢時光,足以讓她懷上太祖的骨肉。然而,當太祖準備離開時,她卻告知了自己懷孕的訊息。
太祖,這個一手建立後梁的男人,此時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元貞皇后,那個賢良且受寵的女人,讓他一向畏懼。他不敢將這個營妓帶回大梁,更不敢讓她知道自己懷孕的訊息。於是,他選擇了將她留在亳州,另置宅邸安置她。這是一種怎樣的無奈與決絕?或許只有太祖自己心裡清楚。
到了預產期,營妓生下了一個男孩。她興奮地告知了太祖這個訊息,太祖也很高興。他給孩子取了一個小名——遙喜。這個名字背後,或許寄託著他對這個孩子的期望與祝福。然而,命運卻並沒有因為這個名字而給予朱友珪太多的喜悅。
後來,朱友珪被迎回了汴州。在太祖的庇護下,他逐漸成長為了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太祖稱帝后,他被封為郢王。開平四年十月,他更是被任命為檢校司徒、左右控鶴都指揮使,併兼管四蕃將軍。這樣的榮耀與地位,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然而,對於朱友珪來說,這似乎並不夠。
乾化元年(公元911年),他又被任命為諸軍都虞候。這個職位,讓他掌握了更多的兵權與勢力。然而,這也讓他心中的野心與慾望逐漸膨脹。他開始謀劃著更大的陰謀——弒殺太祖,篡奪皇位。
乾化二年(公元912年),這個陰謀終於得以實施。在朱友珪的精心策劃下,太祖被弒殺,他成功地篡奪了皇位。然而,他的統治並沒有持續太久。均王率兵討伐他,他最終自殺身亡,被追廢為庶人。這樣的結局,對於他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或許是一種懲罰。
《五代會要》中記載了他的罪惡與結局:郢王朱友珪於開平元年(公元907年)五月九日受封,至乾化二年(公元912年)六月三日篡位,偽改年號為鳳曆元年。同年三月十七日,京城發生軍亂,侍衛袁象先率兵入宮,朱友珪自殺。少帝即位後,追削他的爵位降為庶人。這樣的記載,彷彿是對他一生罪惡的總結與審判。
然而,關於他的故事,並沒有就此結束。周廣順年間,張昭修撰實錄時上奏說:梁末帝之上,有郢王朱友珪篡弒居位,卻未有記錄。他請求按照《宋書》中劉劭的例子,書寫為“元兇朱友珪”。然而,這個請求並沒有得到實現。現今的《梁實錄》中,已經無從考證他的罪惡與結局。這或許是歷史的一種遺忘,或許是對他罪惡的一種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