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恭敬不如從命!”他舉步上前,那鐵門緩緩開啟,一個身穿白袍的廋削男人端坐在亭中虎皮軟塌上,面色蒼白,眼窩凹陷,頭髮稀疏,整個人像活殭屍一般。
柳如煙一瞥之下,不由得心頭一驚,這個人廋得皮包骨頭,一雙手也如枯竹似的,看上去直教人毛骨悚然,顯然那個人患上極嚴重的病。
柳如煙強裝鎮定,面上詫異轉瞬即逝,朝那廋削男人抱抱拳說道:“在下柳如煙,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他留意著那男人的面部表情,他的身體一動不動,像是釘在了軟塌上。
這石亭原本中空,四面立柱用竹片紮上稻草圍成四面牆,卻也可以遮風擋雨,小小的亭子就是一間房屋,牆上無窗,屋子裡光線昏暗,屋內陳設極其簡陋,在那男人的旁邊放了一張木幾,上面燃著一枝檀香,香氣繚繞,令人神清氣爽。
那廋削男人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笑容,伸出枯竹般的手臂,做出邀請的姿勢,喘著說道:“柳少俠,請坐!”他眼神黯淡,似是被長期病痛折磨所致,已消耗盡他對生活的熱情。說完這句話,他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似乎隨時就要背過氣去。
柳如煙疑惑地問道:“在下看閣下咳嗽厲害,可是染上了風寒?”他的目光從那男人身上移開,投向屋內其它角落,他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絕不是普通人,但這模樣實在令人又憐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