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好起來的。”當即又對大家說道“外面寒涼,我們快進屋裡去罷!”
柳如煙一行快馬加鞭奔騰在官道上,不到盞茶功夫便來到三里外那棵大樹下的藥鋪前。
這是一間小小的藥鋪,大門緊閉,屋子裡已熄了燈火,四周一片漆黑。
那家丁將火把舉高湊近,方才看清大門上懸掛著一塊木匾,上面寫著“榕樹藥鋪”四個字。這間藥鋪是一棟獨房,看上去非常簡陋,坐落在一棵巨大的榕樹下,周圍是一片茂密的叢林,不遠處便是一個小小的村莊,可以望見村莊裡依稀有燈火閃爍。
柳如煙轉頭對那家丁說道:“想必就是這裡了。你先下馬過來,幫忙扶住她。”
那家丁一手拉住馬韁,一手舉起火把,猛地一下跨下馬來,伸出一隻手扶住冷月,柳如煙隨即翻身下馬,將冷月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冷月還在打著冷戰,身子微微顫抖,有氣無力的問道:“柳哥哥,我們到了麼?”
柳如煙扶著她,微笑道:“冷月姑娘,你感覺怎麼樣?你別害怕,我們進去讓郎中瞧瞧?”
冷月咬著嘴唇,朝柳如煙感激地點點頭。
柳如煙見此情形,心道:“屋裡已沒有燈火,想必那郎中已經睡下,現在上前打擾,卻是有些不妥,但冷月姑娘的病可又耽誤不得,唉呀,管不了那麼多了!先上前問一問再說!”
他隨即上前,伸手“咚咚咚”敲了三下,口中喊道:“大夫,請開開門!”
頓了片刻,裡面卻毫無動靜,他心下納悶,隨即又“咚咚咚”敲了三下,這次敲打得更重了些,嘴裡叫喊道:“大夫,你開一開門,開開門啊!”
正在這時,屋裡終於亮起了燈火,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誰呀?”
柳如煙心下一喜,急忙說道:“大夫,有人生病了,勞煩您開開門,求您診治一下吧!”
三人立在門外,火光照耀下,冷月的臉色越發蒼白,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她只覺頭重腳輕,頭暈目眩,心裡一陣噁心欲要作嘔,身子陣熱陣寒,不停顫慄,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彷彿自己隨時都會死去一般。
屋內又傳出那蒼老的聲音:“現在天色已晚,老夫已經睡下了,你們明日一早再來吧!”
柳如煙著急道:“大夫,我這朋友病得不輕,怕是不敢再耽擱了,求你開開門,幫忙給瞧瞧吧?”
屋內 那人似是有些不耐,冷冷說道:“老夫說的話你們聽不見麼?你等休要再說,我已睡下,明日再來便是。”
三人聞言,頓時心中惱怒不已,但無奈有求於人,又豈能隨意發作,只能將這口不快生生嚥下。
柳如煙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大夫,這麼晚前來叨擾,也實屬無奈之舉,還請您莫要怪罪,只是我這位朋友病情緊急,萬萬是再不能耽擱,求您行行好發發慈悲,幫忙給診治一下吧?若是再耽擱下去,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啊!”他頗感無奈,只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苦苦相求。
過了片刻,那屋內突然傳出一聲嘆息,那人似是已被柳如煙的一番言語打動。接著,傳來一陣沙沙的摸索聲,起床穿衣聲,輕便的腳步聲。
三人聽見裡面有了動靜,禁不住心中一喜,互望一眼,恭敬的立在門外,眼睛定定的注視著大門。
“咯吱”一聲,木門應聲而開,一個鬚髮皆白的矮胖老人站在門口,身上披了件寬袍,臉上神情嚴肅,雙眼深邃有神,逼視著眼前三人,似是有些慍怒。
三人一見,隨即露出了笑臉,柳如煙上前朝老人抱拳一輯,正欲開口,那老人已說道:“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
柳如煙抱拳頷首,恭敬的說道:“我們是行路的人,從前面悅來客棧而來,我這位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