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非常深的。
“要是鳳凰還活著的話,就好了!”他忽然想起什麼來,口中唸唸有詞,目光呆滯,愈發暗淡,望著窗外的遠山呆呆地出神。
這時,上官紅琴面露疑惑,突然問道:“鳳凰是誰?”
趙書君轉過頭望了她一眼,又轉過頭去,喃喃道:“她是我青梅竹馬的戀人。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也是我最對不起的那個人。”他忽又萬分傷感起來,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開合著,似是還有什麼話要說,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眾人心頭詫異,面面相覷,滿是好奇的望著他。
過了半晌,他又接著說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對不起她,是我害了她,都是我的錯。”他喃喃自語著,眾人聽得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聽他這麼說,每個人都已想到:他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神秘身世,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傷心往事。
每個人都沉默著,都沒有再問什麼,或許是不想再揭開他內心深處的傷痛。
外面的雨聲漸漸弱了,風似乎也停止了,林中又能聽到鳥雀嘰嘰喳喳的鳴叫聲。陰鬱暗沉的天空復又變得明亮起來,連空氣都變得異常清新。
許楓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樹林,沉默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人世間的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悲歡,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命運!人生無奈,世事無常,誰又能預測自己的人生?誰又能改變什麼呢?
過了半晌,許楓轉過身來,對趙書君說道:“沒想到您老的身世如此坎坷,唉,人生無常!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別再難過了!老人家,您多保重!我們便要啟程了,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說罷,朝趙書君抱了抱拳,又對眾人說道:“雨停了,我們走吧!”
趙書君挽留眾人再稍作休整,又去為眾人添了熱水,眾人一番拱手答謝。
正欲告辭,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踩在泥濘四伏的林蔭小道上,發出嘩嘩的聲音。
一個看上去約摸十七八歲的青衣少年,手裡提著個圓圓的竹簍,肩上扛著把小鋤頭,從遠處的林蔭道上快步來到茅舍前。
只見他俊眉朗目,髮髻高挽,額頭寬闊,滿月般的臉上沾上了些許泥汙,眉宇間卻透露出一絲絲焦灼憂鬱之色。
他滿身都被雨水溼透了,身子微微瑟縮著一陣顫抖。那樣子就像是一隻落湯雞似的,甚是滑稽!他高挽著袖口和褲腳,腳上穿著一雙青麻草鞋,褲腿上沾滿了泥汙。
他站在竹門前,表情難受,口中氣喘吁吁,彷彿隨時都可能背過氣去。
“咚咚咚!咚咚咚!”他急匆匆地敲打著竹門。一邊敲打,一邊喊道:“爺爺,我回來了,你快開門吶?爺爺!爺爺!”
此刻,他渾身溼透,疲憊不堪,只覺得又冷又餓,恨不得立馬進屋換一身衣服,再舒舒服服的圍坐爐旁烤火取暖。
他方才在半山腰時,發現天色突變,想見很快就要下起大雨來,便慌忙地往家裡趕,欲趕在大雨降臨之前回到茅舍。不想,正在半路上便下了起來,雨勢越下越大,那一路上也 沒個能避雨的地方,不一會兒,便渾身溼透,又擔心爺爺在家捱餓,著急忙慌的往家裡趕。
大雨傾盆中,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幾乎看不太清前面的路。再加上路上泥濘滑溜,他不小心摔了幾個跟頭,弄得一身是泥,汙濁不堪。
聽見小偉的喊叫聲,趙書君連忙蹣跚著上前去開門。
門一開啟,見小偉渾身滴水,狼狽不堪的模樣,趙書君一陣心疼,叫道:“小偉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看你,渾身都溼透了,快快進屋換身衣裳,當心著涼了!”
小偉喚了聲爺爺,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