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九尾狐,九尾狐慘叫起來,身形急速變小,火焰也隨著變小,慢慢隱進卷軸之中,片刻過後,周圍陷入安靜,只有屋子裡的那盞油燈,還隨著窗子刮進來的風,發出很小的呼聲。蘇易風三人久久不能說話。
院外颳起了風,不大,卻在院牆的夾縫中帶出風鳴聲。胡青牛帶著幾個人頂著寒風,裹緊全身朝蘇大山的家中跑來。“大山哥!睡了嗎?”胡青牛在院外看到屋內還有光亮。
蘇大山幾人這才緩過勁,蘇易風扭頭看了一眼腳下的卷軸,這端的卷頭,赫然寫著三個字:破魔圖。中間滿滿的,畫的全是火紅的火焰,在狹小的卷軸上,看起來猶如隨風舞動,蓬勃氣勢。蘇易風忙收起卷軸,塞進黑匣子之中,朝自己的床跑去,將黑匣子放在枕頭之下。蘇大山已經開了門,道:“胡……胡兄弟來了!”
胡青牛推開院門,徑直走了進去,院門只是用木頭頂住的,若要推開,就會發出聲響。胡青牛幾人走進屋子,開口就問:“大山哥,發生什麼事了?我剛回家沒休息多久,就聽到你們這有慘叫聲!”
蘇大山愁眉苦臉道:“胡兄弟,唉,我們惹大禍了!你看!”蘇大山用手指了屋中間躺在地上的屍體。胡青牛幾人藉助微弱的燈光才看清楚,胡青牛走過去,翻開楊板橋的身體,隨即扭頭驚訝地看向蘇大山。
蘇大山接著道:“胡兄弟!這個人是畫師啊!他被人追殺,我們救了他,沒想到他卻恩將仇報,想殺人滅口。”
“畫師?怎麼可能?”胡青牛驚訝道,多少年來,他們都沒有見到過除了村子那個年老畫師以外的畫師,這個世上最傳奇的職業,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咱們能不驚訝。蘇大山為人老實,忠厚善良,從來不說謊話。胡青牛沒理由不相信他。
蘇大山道:“我親眼看到這人在地上畫出一個怪物,還變了出來,我們差點就沒命了啊!”蘇大山用手指著楊板橋面前的痕跡,現在的痕跡已經沒有了血跡,但是仍然能夠看到劃痕,依稀是個怪物的輪廓。胡青牛此刻百分百相信了,以他和蘇大山的交情,很清楚蘇大山的為人,他沒有必要欺騙自己,而這個黑衣人來歷不明,奔跑許久將馬也累死,加上現在發生的事情,倒是合情合理。
胡青牛皺著眉頭道:“不行!這個人來歷不明,要是真的是災星,那就趕快處理!”胡青牛處事老練,遇事沉穩冷靜,示意跟著他來的幾個人一起,抬著屍體便往外走,胡青牛朝著蘇大山道:“大山哥,別愁了,快拿鐵鍬來!”蘇大山嘆了一口,從旁邊拿起鐵鍬跟了上去。
孫氏只是個婦道人家,平日裡小事還能絮叨,但大事她還是不敢插嘴。男尊女卑的思想在孫氏的腦中依舊根深蒂固。除非是在繁華的城市當中,又或是家庭背景超凡的女子,才會有平等對待的機會。
孫氏忙堵上門,拍了拍胸口,疾步走向蘇易風的床,見蘇易風蜷縮在被窩裡,還以為他嚇壞了,孫氏上去就伴伏下身,摟著蘇易風道:“易風?嚇壞了吧?別怕,都怪娘不好!沒事了,娘在這裡呢!”
蘇易風在被窩中正思考著剛才發生的事情,雖然當時他也很害怕,但是他畢竟是有成年人的思想和膽識,很快就平復了情緒。蘇易風挪過身子,看向孫氏,微笑道:“娘!我沒事,那人變戲法好好玩啊!”
孫氏:“……”
拍著蘇易風的手也停住,看著蘇易風的沒有任何問題,還向自己開玩笑,繃緊的心鬆了下來,對著蘇易風的就道:“你這個小鬼頭!”
蘇易風對著孫氏就作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