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時娓長睫輕顫,她看向逐漸開近的車子,竟好難去形容的現在的心緒。
宛如在浪潮地跌宕中,終於覓得了出口。
安靜地落雪冬夜中,咖啡店的玻璃門倏然被開啟,時娓睫毛輕顫地走出去。
她神色輕怔地站在門邊,看向不遠處掛有港城和內地雙車牌的黑色車子。
當車門開啟,在雪夜裡,她終究見到了曾出現在夢裡的身影。
梁嘉謙看起來和分別時,並無太大區別,依舊溫柔又迷人,只是愈發成熟了。
時娓長睫輕抖地看向他,在重逢時,她抑制不住地鼻子一酸。
梁嘉謙目光深深地望著他至始至終都深愛的姑娘,他喉結滾動地喚了聲她的名字。
時娓吸了吸鼻子,她嗓音微啞地呢喃:“……梁嘉謙。”
梁嘉謙心疼地低應了聲,下一秒,他伸手攥住她細細手腕,用力地把她按進懷裡,緊緊抱擁。
時娓聞著他身上熟悉地輕淺氣息,她哽咽地眼淚咂了下來。
宜桉的冬夜,落雪未休,白茫茫地雪花輕晃飄落,在地面疊出淺淺瑩白,兩人的肩頭也都飄落了些許雪意。
梁嘉謙緊緊地抱著時娓,抱擁他有在日思夜想的人。
梁嘉謙吻掉她眼尾的淚水,手心撫摸她臉頰,目光深深地看著她,說了一句:“瘦了。”
時娓眼眶發紅地搖頭,淚眼朦朧地笑著對他回,她才沒有瘦,這個冬天,她吃的挺多的。
梁嘉謙心疼地吻了吻時娓的唇,他的手臂緊緊摟著她,力氣大到宛如要把她按進血肉靈魂深處。
他垂頭,埋在時娓頸側,貼近她耳畔的嗓音略顯低啞,他說:“我好想你。”
他哪裡捨得讓她等待太久呢,拼盡全力也要再次回到她的身邊。
他和她在冬季分別,也在靜雪夜重逢,深情抱擁。
冬令時
◎尚且年少時◎
她和他分別了一年多的光景。
寒來暑往, 四時八節,其實細細想來,似乎也沒有很久遠。
但在這一年多的光景裡, 時娓卻宛如被困在了回憶中, 困在了她和梁嘉謙相愛的無數個瞬間裡。
所以當在重逢的靜雪冬夜,時娓再次埋進了他的懷抱裡,神色怔了好一會兒後,才似反應了過來。
然後她仰眸看他, 呢喃地說了一句好惹梁嘉謙心疼的話。
她說, 梁嘉謙,我不是在做夢吧。
梁嘉謙緊緊地摟著懷裡姑娘,聽著她這句呢喃般地低語後,他心臟都已感受到了抽搐般地震痛。
他知道, 對方都是彼此在夢中想念見過的人。
“不是做夢”,梁嘉謙嗓音很低,下一秒, 不等時娓繼續開口說話, 他就垂頭, 用力地吻上了她的唇。
梁嘉謙撬開了她的唇齒,他的氣息纏綿又廝磨地入侵過來,他吻地既深又重,時娓的舌尖都感到了微微地麻意。
時娓長睫輕晃, 她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水眸盈盈地回應著他的深吻。
只是,縱然彼此的身體都已十分熟悉, 但到底好久未見。
在重逢後的擁吻中, 他吻地又太過炙熱, 時娓就有了幾分承受不住。
她的手心無力地拍了下樑嘉謙的肩背,唇齒間輕吟出了聲,水眸盈盈地看他。
梁嘉謙眼底浮現出笑意,他指腹溫柔地揩過時娓溼潤的唇瓣,在她耳邊輕笑地問:“夢裡,我有這麼用力吻你麼?”
時娓靠在他肩頭,正喘著氣,調整著亂糟糟地呼吸。
聽見他這麼一問後,她似想起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立馬不滿意了起來。
她瞪了他一眼,惆悵地嘆氣說:“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