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砍柴路過了浮陽山上迷蹤閣的一塊路牌,有一修士不知怎的看見了,突然跳出來說是丈夫他破壞了迷蹤閣的路牌,調轉方向,令他們招收弟子有損失。
不等丈夫辯駁,直接蓋棺定論,隨手施法擊倒丈夫,小懲大誡。
可仙人的小懲在凡人身上那是天大的事,她粗淺摸著,丈夫的肋骨應該是斷了。
把丈夫安置在家,她轉頭去鎮上求大夫,一聽說是修士所傷,無人敢來。誰也不想為了救一個無親無故的凡人,得罪修士。
她不怪他們,但仍然希望有人能發發善心,救救丈夫。撒潑打滾、下跪磕頭,痛哭流涕……每一種方式她都試過了,但身無長物之人的臉面與自尊一文不值。
“五六十歲啦,這輩子也活夠本了,別折騰了,認命吧。”鎮上最後一個老大夫這樣說。
她恍惚著回到家門口,站在她家那漏風的門前,不知道怎樣親口告訴丈夫請不來大夫了。
這對他和她都太殘忍了。
推門而入之前,她突然想起來丈夫幾個月前提過一嘴,山上逍遙派的兩位仙人曾來找他借過斧頭。
那日丈夫興高采烈地說他們如何容貌驚人,面冷心善。
她還可以再試試嗎?還有機會吧。
吳小芳用手指一點點抹乾眼角的淚,沒推開家門,轉身往逍遙派去了。
她還不想認命,讓她再試試吧。
大不了,大不了……她和老頭子一起去了,也不孤單。
我會替你討個公道
聽完婦人的自述,崔淮幾乎立馬想起來樵夫那張皺巴巴,透著膽怯,又溢位良善的臉。
這樣一個人,這樣老實一個人,迷蹤閣的弟子為何問也不問,就把罪名安在他頭上?
不過是欺他無權無勢,無力報復。冤枉就冤枉了,打死就打死了。
崔淮年少時,實力不濟,經歷過不少折辱,她想有朝一日她走到頂峰,絕不會成為這樣的人。
等她變為靈曄劍尊,成為修仙界最強之人,她依然認為,她可以堂堂正正打敗一個人,但不能欺辱他。
也許自己的實力被限制了,過往被風風雨雨錘鍊出的那顆堅硬的心,也倒退了。看著婦人的淚水,一股平靜的憤怒堵在心口,崔淮必須做點什麼
調轉路牌如果是罪,那他們也該來找她。
“此事說到底因我而起,我會負責。”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崔淮託扶欽先帶婦人回家,好先照看受傷的老翁,她隨後就帶大夫來。
扶欽難得沒和崔淮作對,攙扶著蹣跚的婦人往回走。
崔淮則徑直回門派,找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醫修樂幽真人。
“你找我師父?她閉關了。”五師弟祝餘告訴崔淮。
如今祝餘已經轉投樂幽真人門下,確實是宗門裡最瞭解樂幽真人動向的。
姜暄急急忙忙趕來:“師妹是哪兒受傷了嗎?”
不等崔淮回答,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舒一口氣:“看起來沒什麼大礙,那就別找師姑了,她是個社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