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張清樾看著她,舉了舉手裡的咖啡杯,問她:“不是說好,只請我?”
話音落地,張清樾落著月光彎疤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杯壁。
在深秋光景裡,他慵懶地眯了眯眸子,唇角輕彎地對時娓補充說:
——能讓他,在她這兒,感受一下被特殊對待的滋味麼?
不期而遇
也許是張清樾眸色太過溫情的緣故,當他垂睫看過來,敘出這句話時。
時娓竟恍惚地感到他的目光是深款的,惹她動容。
時娓呼吸輕了輕,心跳砰砰,她面色卻不顯,佯裝鎮定地嗯了聲,點頭回:“當然行,我只請你……特殊對待。”
她神情鎮定,但出聲時咬到舌頭似地磕絆話語,和看向張清樾時的輕顫長睫,無不顯露她情緒微妙的慌亂。
四目相對,時娓在張清樾溫情眸的注視下,見到他輕輕地笑了一下。
時娓眼皮一顫,不由感覺他似不費力氣地就勘破了她的強裝淡定。
“……”
時娓默了默,然後她深深吸氣地轉身繼續製作熱咖。
張清樾共點了六杯熱拿鐵,咖啡機震動的嗡聲輕輕響起,時娓在後臺有條不紊地製作著。
只是當她的視線見到站在櫃檯前,安靜等待的張清樾,她也會短暫地恍一下神。
六杯熱拿鐵製作好後,時娓打完包,放置在臺面上。
張清樾點開手機,掃碼付完款後,他笑著道聲謝,伸手去拎咖啡。
卻恰逢這時,咖啡店裡正播放的一首歌放完,切唱到了下一首,當音樂鋼琴前奏響起時。
張清樾眉梢輕揚,似來了興趣:“我聽一聽這首歌。”
時娓點頭地嗯了聲,並隨著歌手的演唱,讓她也回記起了有關她傾聽這首歌的緣由。
她不由得眉眼彎彎地笑著吐槽:“這首歌是我高中時期,堂哥聽的失戀歌,他失戀被甩後,每天都會放這首歌。”
張清樾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點單檯面上,眼眸注視著時娓。
他眸子裡浮現了幾絲不為人知的回憶,他說:“你高中是在廣東讀的。”
在這一刻,張清樾向來溫柔的聲音很低,低到時娓都沒有聽清,他說得不是疑問句。
時娓只下意識地以為他在詢問,她嗯了聲,沒有隱瞞:“對,我高中沒有在宜桉。”
中考結束後,家庭環境變故,時娓去了南山市讀書上學,借住在舅舅家生活。舅舅舅媽和堂哥都對她很好,而那時候,時娓是住在學校,每逢休息日回去。
而有一段時期,每次時娓回去時,就總能聽見從堂哥的房間裡傳出的歌聲。
歌名叫做《那誰》,堂哥時常撕心裂肺的跟唱,尤其歌詞的第一句。
“你和那誰那天分手,淚痕像條綠色的鏽。”
和中後段的,“渡日月,穿山水,尚在狠,那誰。”
被堂哥唱歌的,聽起來就很悲情。
直到有一天舅舅和舅媽忍不下去了,覺得太不吉利。兩人挑了一天時日,把早戀談戀愛,被甩後偏偏還不低調點,弄得全家人都知道了的堂哥狠狠地給修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