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她一個人過來了。
聽到這兒後,宋伯點了點頭,但欲言又止地又似想說些什麼時,卻未說出口,就轉身進後廚繼續忙活了。
時娓看向宋伯,雖有短暫地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只是卻沒有預料,在時娓臨近快要用完餐時。
忙碌完的宋伯坐在對面,他對著時娓笑了笑,感嘆般地說了句:
“姑娘,你們幫襯我這老頭子的生意,好幾年了,這傢俬廚店,我也開了一二十年了。”
聽到這兒,時娓本只以為宋伯是想要聊聊天,她笑著搖頭對他說:“哪兒是幫襯,明明是宋伯的廚藝太好,才愛過來吃。”
宋伯感慨般地笑著,他看向木窗外的庭院光景。
末了,他搖搖頭,嘆息般地說道:
“人啊,不服老不行,我這個老頭子守這家店,快要守不動了。”
他話音落地,時娓長睫顫抖,她握著茶杯地指尖緊了緊,深深吸氣地看向宋伯,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但宋伯活了大半輩子了,他看著面前的姑娘,哪能不知道她的感受。
他感嘆地笑了笑,對她說,知道她愛來這兒吃,就提前告訴了她這處庭院要賣出去的事兒,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而宋伯到底也是老了,沒有前兩年看著精氣神那般足,他鬢角的髮絲也已白了一大片。
他笑著嘆息了一聲,繼續對時娓道。
這處庭院他是要打算賣了,幹了一輩子的私廚,守著這處庭院,也該退休養老了,老胳膊老腿的幹不動咯。
時娓安靜地聽著宋伯的話語,她長睫輕顫,有形容不出來的澀意湧上心頭。
只因,她始終記得,她和梁嘉謙一起來這兒用餐吃飯的回溯記憶。
就連兩人第一次約會,他都是帶她來的這兒。
回憶珍貴,可現在栽記回憶的地方,也快要消散了。
時娓眼眶微泛酸地扭頭,看向窗戶外的那棵枝繁葉茂,蔥蔥郁郁的欒樹。
晚春的風一吹,高高大大的欒樹,蔥鬱地枝葉隨著風自由擺動。
當時娓收回視線,她眼角微紅,臉上卻已帶上了燦爛地笑。
她舉起茶杯,笑著語氣歡快地對宋伯說。
以茶代酒,祝賀宋伯即將迎來幸福快樂的退休生活,乾杯!
那天晚上,時娓從庭院離開後,她驅車在夜裡,卻不知覺地把車子開到了梁嘉謙在山湖公園旁的那一處房產。
當車子駛進地下車庫後,時娓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她輕抿了下唇角,低垂眼眸,拎上副駕駛座位上的包,乘坐電梯上樓。
香檳色的電梯轎廂勻速上升,光華可鑑的電梯門上綽綽地印照出了時娓的身影,只是她的眉眼卻有些許失神。
直在短暫幾秒後,電梯門開啟,她才輕垂眼眸,走出去。
“滴”地一聲響按開指紋鎖,時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扯了扯唇角,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梁嘉謙啊,梁嘉謙,你這處豪華大平層,有錄我的指紋,包裡也有要鑰匙。
你要是在沒什麼訊息,說不準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