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也罷,再看不上她,也不會將她送到莊上,或是讓她無故消失。
兩人相坐無語,有幾次,柳菲莫都想主動地與黎陽話話。
但每一次抬起頭,對上黎陽那冰刀一樣的眼神,柳菲莫便就將想要說得話咽回肚裡。
整整一個晚上,兩個人相對無言,一聲沒有出。
後來實在是困得受不了,白天又受了大的驚嚇,柳菲莫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因為柳菲莫是貴妾,第二天一早,柳菲莫應該隨著黎陽去給奉親王、尤王妃,敬茶,連認親。
早上被丫頭們喊醒的時候,黎陽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丫頭柳菲莫全都認識,是黎陽院裡舊時就在的。
只是彼時她來,是嬌客,現在卻是妾了。
柳菲莫忽視著丫頭們對她的鄙視。
尤王妃早已經等在了松山圓裡,一見著柳菲莫姍姍來遲,恨得牙癢癢的。
在尤王妃的眼裡,黎陽所有的不是,都是因為柳菲莫的原因。
尤其是奉親王,將黎陽之所以會納柳菲莫為妾的事一學,尤王妃直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柳菲莫才解氣。
由於柳菲莫是妾,所以,黎陽不用陪跪在柳菲莫的身邊。
一早不見的黎陽,反倒同黎昊坐在一起。
柳菲莫瞅了眼黎陽,垂下眼眸,有丫頭託了茶來,柳菲莫跪在地上,伸手拿了茶杯,恭敬地遞給奉親王:
“王爺請喝茶。”
茶奉親王倒是接了,茶碗碰了碰唇,便就放到了桌了。
封了個紅包給柳菲莫:
“貞靜柔順,明兒二郎娶了妻子,好好侍奉你的主母。我們這兒就不用你來盡孝了。”
柳菲莫心下難受,但也只得應了聲“是”。
奉親王只說了個事實而已。
雖然她敬了茶,可終歸這兩個人,不是她的公婆。
而是她的主人。
柳菲莫接了奉親王的紅包,放到了茶托上,然後拿起另一個茶碗,高高地舉給尤王妃。
這才是重頭戲。
柳菲莫的心,擔到了嗓子眼。
一般,為難女人的,都是女人。
尤王妃冷眼瞅著柳菲莫,此時若是有滴漏的話,那一點一點的時間,都能將柳菲莫的心給滴穿了。
黎昊不出聲很自常。
黎陽卻也一聲不出,就那樣翹著二郎腿,好像非常享受似的,瞅著柳菲將茶舉過了頭頂。
直到柳菲莫的手已經不可抑止的開始抖了,奉親王咳嗽了聲,尤王妃才不緊不慢地示意她身邊的丫頭,將茶接了過去。
但尤王妃卻沒有接,而是讓丫頭將茶放到了桌上。
尤王妃從桌上,拿起了一早就準備好的紅包,說道:
“你是妾,住東居院不好,那是女主人才能住的。由於我知道的晚,所以事先也沒有準備。我這就打發人,將府上西北角的落梅園收拾出來,晚上,你就搬哪兒去住吧。最近二郎定婚,沒我的吩咐,你別出來走動。”
柳菲莫規矩地應道:
“奴婢全聽王妃安排。”
尤王妃哼了聲,將紅包給了柳菲莫,對丫頭說道:
“將三位表姑娘喊來,雖然是妾,但也要住在府上,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認識認識。”
可是柳菲莫從海城公府出來的匆忙,根本什麼都沒有帶。
丫頭答應著,出去了。
柳菲莫不敢出聲。
尤王妃見柳菲莫跪在哪不知道在想什麼,冷冷說道:
“怎麼這麼沒有規矩?雖然大郎還未娶妻,就不給大郎敬茶了?這還用我教你?”
柳菲莫被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