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顏沒理他。
直到出了電梯才又開口說話。
&ldo;你的傷到底是怎麼弄的,這個紗布多久沒換了?&rdo;
她粗魯的動作把曉季弄得很疼,退了好幾步不讓她再碰自己。
&ldo;還能怎麼弄?!騎車摔的,車子也報銷了。&rdo;這會兒他反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ldo;這是遲早的事,看是車子耐摔還是你耐摔。&rdo;
她伸手過去拉他,讓管理員可以把他看得清楚些,以後進進出出也比較方便。
&ldo;真的是你弟弟?長得不像,一個這麼高,你怎麼長得這麼嬌小。&rdo;伯伯是個五十多歲的退休老兵,操著濃重的四川鄉音,話說快的時候聽起來很吃力。
&ldo;他愛運動嘛!又不挑食,不像我什麼都不吃。&rdo;曉顏親切的笑著說:&ldo;伯伯!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不好意思。&rdo;
曉季看著她一直禮貌的點頭道謝,忍不住笑了出來。
&ldo;跟伯伯道歉啊!沒禮貌。&rdo;
曉季不得已的也鞠了個躬,做完之後直覺得莫名其妙。
寒暄幾句之後她又拉著曉季上樓,一直到進了家門他們都沒再說過話。
&ldo;你先去洗個澡,還要把紗布全部拆掉,我幫你重新包過。&rdo;
曉季很聽話的照著做,他對這幢屋子雖然沒有仲瑤那般熟悉,卻也是不陌生的。在他念大學時經常會翹課北上,小住個三、五天是常有的事,所以待在這並不使他感覺拘束。
他的不誠實使他自己覺得心虛,來這之前他是完全沒有把握會把曉顏騙過。他騎車出車禍,在傷勢沒完全好就離家北上,找工作等等全都只是表面上的理由,說穿了,不過是為了想見潘兆琪一面。
自從他由仲翊的口中聽到兆琪的名字,一個多月來反反覆覆的煎熬在過往和現實之間,他根本無法剋制自己不去想她。
曾幾何時,這個名字已經埋藏在他內心的最深處,永遠不可能再出現,但是如今卻那麼輕易的就被人敲開,他也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情感,只要想到他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人隨時可能會出現,他就已經坐立難安,其他的什麼也不在乎了。
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見她一面。而老天似乎像是在跟他開玩笑,這天晚上他就在沒有一點心裡準備的情況之下見到了兆琪。
曉顏差勁的包紮和粗魯的動作搞得曉季不停的喊疼,她終於放棄繼續折磨曉季。
&ldo;算了!你等仲翊回來再叫他幫你弄吧!&rdo;
&ldo;我還要求你手下留情呢,傷口都快被你弄得又裂開來,痛死我了!&rdo;曉季刻意躲著曉顏,怕她又對研究包紮感興趣。
&ldo;你是不是男人,這麼點痛都忍不了,你在飆車的時候怎麼不怕呢?&rdo;
曉顏其實也沒有心思再理他,把他一個人丟在客廳,自顧自的又鑽進畫室裡去。
仲翊已經習慣幾個星期以來曉顏總是在週末外出,他更不會想到曉季會來。今天他和兆琪也不知為何會想提早回來,門才微開就已經聽到他們的談笑聲。
&ldo;我才不相信你的話,不然下次你當場示範給我看。&rdo;
&ldo;沒問題!別的運動我不敢說,可是保齡球我可是從大學時代玩到現在,當教練是絕對沒有問題的。&rdo;
&ldo;少說大話,到時候不要出醜就好了。&rdo;
兆琪和仲翊說話的聲音很大,直到走進屋子才發覺有人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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