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藤蔓的紋路,很漂亮,尤其在他身上,更顯得漂亮了。
像個妖精。
這的小地方可做不出來。
下頜尖尖的臉蛋,配上他那雙略微上挑的瀲灩眼睛,有些幼態,但又夾雜著漂亮纖麗的輕盈感。
明面上與南慶皇室脫離了干係,但還與京城有著聯絡。
他就像一個食人花,沒有權利再手握著,心中總是難受。
嚮往權利從來不是汙點。
否則哪裡來錢能供著自己和月兒在此處的吃喝拉撒呢,哪裡能每日吃著新鮮的葡萄,最好的吃食呢,放權但又沒有完全放權,朝中大部分臣子還都握在他的手裡。
其實還有重要的一點是他還在等著範閒的紅樓完結,這幾天心癢的不行。
還有民間的這衣裳他穿在身上都要起疹子了好不好!他才不要穿那些不好看的衣裳,戴那些不好看的破銅爛鐵,更不能讓月兒和那倆貨過的還不如京都好吧?
這可不成。
至於那些瑣碎的讓人厭煩的事務,就交給他們好了。
一身傲骨從來不會低下。
伏月挑了挑眉,她就知道,不過這並不算什麼事兒。
就算李承澤現在返回又想做回皇位,她也可以將皇位從三皇子手裡搶回來給李承澤。
“漂亮,你現在像是從森林深處走出來的狐狸精一般。”
伏月誇讚從不敷衍,她說的也是真的啊。
“真的?還有你的,跟我去看!”李承澤拉著伏月的手,從那倆眼前消失。
與他身上的衣衫像是同一塊布料,裁剪漂亮,尺寸也正正好。
李承澤的頭搭在她肩膀摟著她的腰間,伏月轉過身將頭埋在他脖頸:“你好香啊。”
酸甜香,伏月嚴重懷疑他把葡萄吃多了所以染上了葡萄味兒。
李承澤的吻印在她唇上。
天下最大的權利握在他手,最愛的人就在身側,自己也實現了小時候想修書的夢想,護佑他平安的護衛至今也都安全,現如今正為福字是正著貼還是倒著貼而吵架。
至於京中的範閒……確實是一個好官,可如今在皇位上的三皇子現在更像是一個傀儡皇帝,什麼事自己都做不了決定。
朝中那些重臣把握朝綱,有時候他也沒法子。
然後就是江南三大坊出事,最後是範閒去處理。
李承澤那幾日的飛鴿也是不斷。
但範閒並沒有見到他們幾人。
對了,範無救成婚了,那個女子很是溫柔,就是完完全全江南水鄉的女子。
從沒有問些不該問的事情,只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陽光此刻正好,春天的陽光終於有了一些暖意。
兩人躺在雙人搖椅上午睡著,一旁就是一片竹林,很壯觀,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變成斑斑駁駁的陽光撒在兩人身上。
伏月的頭枕在他的胳膊上,李承澤將半摟著伏月。
較好的面容,一旁的水流聲,水裡的鴨子叫,樹叢裡的蟲鳴。
讓人想要忍不住的將這一刻永遠留存。
範無救坐在屋頂看書,謝必安此刻還在在書鋪打工。
一旁的女子拿起了畫筆,將兩位妖魅一般的臉蛋留存了下來。
伏月睜眼,看著他的眼睛,又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到這具肉體死去,她也沒捨得去取了那雙眼睛。
波光瀲灩的,讓伏月頭一次覺得這樣的眼睛還是在他眼裡最好。
頭一次覺得,有的東西活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