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免禮,站著接。”
伏月沒有駁回意思,微微屈身:“臣接旨。”
“女子怎可入朝會?!!”
“女子怎可接手這麼重要的職位!?”
“是呀!!臣請陛下三思!!”
可惜只有……一半人跪下來了,大部分是文官。
站著的要麼原本就是從揚州跟著趙瑜的人,要麼就是武官。
武官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眼瞧著準備重武的皇帝,他們現在正是不會反駁的時候。
“七鏡司立於御街之上,七司各首座入宮聽朝會,其中大小官員由秦愛卿任命招收。”
“從明日起宮中五品以上女官亦需入朝聽政,朕已經決定,也已經下旨。”
伏月俯身拱手:“臣聽旨!”
趙瑜站起了身子:“至於你們……”
她看向一群下跪的官員。
“想跪就跪吧,朕希望明日上朝之時還能看見你們在這跪著,要是有人想撞柱以示什麼對朕的警惕的話……”
這話的意思就是罰跪,跪到明日早朝再說。
她抬手指了指光溜溜的紅柱子:“吶,撞吧,不用派人通知朕了,若明日朕看見屍首……說不定看在各位愛卿的忠臣之心上,說不定心情好了還會追封你個什麼忠臣的名號。”
伏月沒忍住勾了勾唇。
趙瑜站在上面看的很清楚。
“行了,散了吧。”她揮袖。
眾人看著皇帝從側邊離開。
伏月抬起身子揮了揮袖子,轉身從一群紅紅綠綠的人中間走了出去,給這些人連個正眼都沒有。
李輔誒了一聲對著同僚笑了笑,連忙跟了上去,還有趙瑜以前的一些下屬也跟了出去。
不少人呢。
可想而知培養這些人需要多麼長時間,而這些人完全沒有阻礙的接手官位,肯定是皇帝早有奪位之意。
甚至是十幾年前就已經有了。
就那樣看著那兩位王爺相爭,後做那個漁翁。
這已經是一個事實了,只是沒什麼人敢說出來。
盛長柏拉著盛宏出去,盛宏看了看跪著的同僚,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被自己兒子拉出去了。
他們準確的來說,也算是揚王黨,盛宏畢竟在趙瑜手下待了好幾年。
更別說……如蘭還在她們手上呢。
當時趙瑜在船上對這個好玩的小姑娘挺感興趣的,然後就是沒過多長時間,直接把這孩子要走了。
是真的‘要’走了。
盛如蘭是在趙瑜手下的女書院長大的,每年回京但停留時間並不長。
他們不管是從哪一方面,也不可能站在新帝的對立面去。
李輔現在是吏部侍郎。
李輔:“誒……秦尚宮令…不對現在是秦大人,家妹還請多多關照啊。”
他也是為數不多知曉她和趙瑜都是女子的人,李輔是揚王的家臣,他就是在揚王府出生的。
伏月:“都是官家給我的名單,我會看著弄的。”
不僅是她府上培養著女子,揚州早在政權攏在她手上的時候,就已經光明正大的有女校了,還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