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兒子是我想死的理由。
二十七下後,明苒霞砸不動了,甩出一句:“滾!”
明崇逸站直了身子,感覺嗓子有甜膩的味道湧上心頭,頭頂幾股深血說流就流了下來。他別過臉,給了明苒霞一個迷人的微笑。
那一刻,明苒霞沒有接話。手指關節摸到什麼黏糊糊的東西,低頭看了一眼。噁心的突然捂住嘴,凳子上有血。想回頭看明崇逸,門外已經清風吹過。
男孩無力的走出居民房沒多久,一口氣沒忍住,“嘔!”了血出來。路過幾個人,看見小孩滿身是血。眼睛上蒙上一層紅色的面紗,明崇逸堅毅的看著他們。
大人們嚇的馬上抱走了孩子。
站在立家門外,還是白天。一輛灑水車經過,明崇逸站在離車最近的地方。唰唰的水衝下來,血水自上而下流下來。他想起第一天到立家的時候,全家人對他不冷不熱的。
過了幾秒鐘,男孩立刻躲在了大垃圾桶旁。抱著頭,摸到一塊沒幹完全的黃色血斑。明崇逸偷偷地看著自己的影子,等著那道影子慢慢與黑夜重合。
才敢拖著那個破碎的熊朝立家走去。
鋪開被子,明崇逸突然很想哭。夜裡昏昏睡去,夢見有一個小人過來撫摸著自己的額頭,而他睡得很香,他做了一個好夢。
被子上大大小小的沾了血。
放在枕頭旁的洋娃娃乾淨的殘忍,小男孩伸手抓住了它的耳朵。耳朵霎時被蹭上了血跡,明崇逸反射的鬆了手。
換上一身乾淨衣服後,明崇逸把被子塞進了衣櫃裡。看著那個洋娃娃,他確信她來過。
明崇逸跑到立仁生房間,在抽屜裡翻到那張照片。陽光下的兩人頭靠頭,不遠處那個立家的女主人颳著指甲油,戲謔地說:“怎麼?現在想起偷東西了?”
他捏著手裡的照片,眼角的血跡長在眼角。看著面前這個所謂讓母親傷心的女人,現在的一幕像是被人突然拽進了隧道。自己做的事一下子被抓住,明崇逸揹著手藏好了照片。“我沒有。”
☆、那些在明崇逸心底的故事3
再次回到這個家裡又是半個月之後了,明崇逸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每次離開的時候他都是這麼想的,都是徒然。回到母親家裡一個月或者兩個月時,就又被接了回來。
回到母親家裡,明苒霞就不停的告訴明崇逸一些策略。
“裝病,知道嗎?必要的時候一定要自殘。”
“小逸,我們一定要在立家站住腳跟。”
“你是死人嗎?都多少天了,還沒拿到錢。”
“你怎麼不死在外面!”
……
他回答:〃我死都不會給你錢。〃
那天他是準備死在外面的,死在那個地下室裡。然後立家可以給母親一點撫慰金,這樣他就不欠明苒霞了。
他的死就是最好的雨過天晴。
明崇逸把所以的玩具都完好無損的撿進箱子,有一根長長的風箏線被他扯斷了。一直藏在地下室的角落裡,他搓著那根透明的線。
收緊了尺寸,風箏線在手指上掐出了好看的形狀。
明崇逸很開心,他留的東西還有一個滿意的。
在之後立初那來了之後,明崇逸果斷的把風箏線扔了。心底有一個聲音叫著,他一定要離這個女孩夠近,近的她不再懼怕。
門外的那副畫他是在三年前畫的,他知道母親一直都愛慕著這家的主人。彷彿明崇逸的出生就是給明苒霞多了一個籌碼,像一個吸盤一樣吸附在立家。
所以他出生時母親就不停的告訴他,那家的女人、那家的孩子是有多麼該死!
在立家呆了一個星期,明崇逸告訴立家的那個男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