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形容老頭老太太的。”
“怎麼有這樣善變的女人啊,上次還夸人家漂亮,轉眼就嫌棄人家的頭髮。”澹臺凜裝模作樣的抱怨,一面低下來頭,輕輕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
……早說過這是個奸商了,我在那秘道里咬他,他這時便要咬回來。
章四五 ; ;竹舍纏綿2
我本來想要掙開他,但卻雙抗拒不了隨著他的輕輕齧咬從耳垂漫延到全身的那種酥麻與戰慄。
我輕輕喘息著,整個人軟綿綿靠在他懷裡,一面問:“這十幾年來,難道你連一個真心喜歡的人都沒有碰到?”
澹臺凜的手本已順著我的腰肢滑下去,我問完這句,他的動作便停下來。我不由得抬起眼來看著他,微微挑了一下眉,心也忍不住提了起來。
你看,其實我對這個男人還是沒有多少了解,我甚至不知道他多大,有沒有娶妻,有過多少情人。
在這種社會里,總不能指望一個三十三歲在妓院長大還自己經營著一家妓院有錢又有勢的男人還是完璧之身的童男吧?
也許這些我都應該一早就問清楚的,但是隻是因為喜歡他,只是因為彼此吸引,便這樣不管不顧地一頭栽了進來。
他這一猶豫,這樣那樣的問題就都浮了上來。
我到底在做什麼?
自嘲地笑了一聲,我拿開他的手,起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時才聽到澹臺凜輕輕道:“有過一個。”
我回眸看著他,見他也在自嘲地輕笑,一面道:“我那時還年輕,簡直可以為她上山打虎下海擒龍,她要我念書,我便唸書。她要我學琴,我便學琴。她要我在地上爬,我就會順便再學兩聲狗叫。”
我心頭一緊,不由得就泛起一股酸意來,斜眼睨著他,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那她叫你死,你會不會去?”
澹臺凜笑起來,伸手從後面抱住我,輕輕道:“她沒叫我去死,只是對我說,‘我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後也被別人叫雜種’。”
我反射性皺了眉截道:“她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對一個深愛著自己的人說這種話,是怎樣殘忍的一件事?怪不得我問起來的時候他會遲疑。
那或者是他永遠也不想觸及的傷口吧。
想到這裡,我不由有些愧疚,乾咳了一聲,輕輕道:“抱歉。”
章四五 ; ;竹舍纏綿3
澹臺凜抱著我沒說話,我扭過頭看著他,道:“頭髮和眼睛的顏色是天生的,會嫌棄這個只代表她根本不愛你。自己少見多怪就算了,還出來亂講話。南浣雖然是黑髮黑眼的人佔絕大多數,但是不代表銀髮綠眸就是怪物,在西方這樣的人多的是。”
澹臺凜笑了笑,道:“好像你知道我孃親是哪裡人一樣。”
我又一驚,“你自己難道不知道麼?”
澹臺凜搖了搖頭,道:“我娘是因為海難被浪衝上岸來的,醒來之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個方向漂來的。你在紅袖招看到的那些胡姬,基本都是從狄國那邊來的,我曾經帶我娘去過那邊,但她說那不是她的家鄉。”
我道:“她是坐船出事的,也許她的家鄉是在大海彼岸呢。”
澹臺凜吃驚地打斷我:“海又不是河,怎麼可能有彼岸?”
說起來,我到這裡這麼久還真是沒有仔細研究過這裡的地理是不是跟我們那邊一樣。他們難道還停留在認為自己生活的地方就是這世界唯一的大陸,海的那邊什麼也沒有?還是說,在這個世界裡,海的那邊本來就什麼也沒有?
雖然我也不太明白這些問題,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澹臺凜真正吃驚的樣子,不由覺得有趣,卟地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