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扭頭去看向窗外。
雖然不甘心,但還是得承認,澹臺凜不把計劃告訴我果然是明智的。我那點小聰明,在這些人面前真是不夠看。索性不知道,對大家都好。
軒轅槿再次拖過我的手,握在手心裡,輕輕笑道:“你惱什麼?他甚至都沒等七天,你不是應該高興才對麼?”
我回過頭瞪著他,本來想罵幾句的,但是一對上他那平和安祥的笑容,卻又意識到自己似乎並沒有生氣的理由。
我此刻還不是他的妻子,又對他坦言心有所屬。對他來說,我不過是敵國的公主,澹臺凜更是他欲誅之而後快的對手,他提防我刺探我都算正常反應吧?
要惱,也真的只能惱自己太笨。
於是我哼了聲,索性靠在車座上閉了眼。
當然不太可能真的睡得著,只是不想再跟這個人說話而已。
軒轅槿倒也沒再說什麼,也沒再有什麼越距的舉動,只是輕輕握著我的手,坐在一邊陪著我。
安靜下來,氣氛反而尷尬。
就在我覺得幾乎要被有些曖昧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來時,前面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劇響。似乎連整個大地都為之震動了,拉車的馬發出驚恐的嘶叫,馬車也隨之顛簸了幾下,然後停下來。
軒轅槿皺了一下眉,挑了車簾探出頭去問:“怎麼回事?”
我也跟著從車窗看出去。
整個車隊都已停下,前方還有“轟隆隆”的聲音傳過來,也不知有多遠。
洞房花燭4
有名侍衛打扮的男子向軒轅槿亶報說前方山體滑坡,把路堵了。不知是因為連日雨雪,還是人為因素,已經派了一隊人去檢視了。
軒轅槿點了點頭,命令他再帶一隊人去支援,其餘人原地待命,保持警惕,以防再有變故發生。
那人領命下去,軒轅槿復又回到車廂裡來,向我笑了笑,道:“這次要不要跟我賭一賭,看他先搶到你,還是我先抓到他?”
我也笑,搖了搖頭,道:“我不賭。”
軒轅槿問:“這次又為什麼?”
我道:“第一,我不是賭徒。第二,你抓不到他。”
軒轅槿又笑了一聲,道:“你這是對他太有信心,還是太小看我了?”
我聳聳肩,道:“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如果你真能抓到他,又怎麼會一定要昶晝讓他來送親?”
他皺了一下眉,微微眯起眼來看著我。我本等著他生氣的,他卻只是輕笑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等著自己的部下回來。
那些人並沒有讓我們等太久,很快便回來了。
山是被人炸塌的,他們追過去時,半路上發現了三個人。雙手雙腳都被綁著,沒穿棉襖,在雪地裡凍得瑟瑟發抖。他們在這些人身上搜出了隸屬大燁禁軍的腰牌,還有一封信。
軒轅槿接過信,我有些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
信封上寫著“三皇子殿下親啟”,字跡龍飛鳳舞,正是澹臺凜手筆。
軒轅槿顯然發現我對他手上的信有興趣,倒也不避我,直接就拆了信拿出來看。
信封裡有兩張紙,上面一張也是澹臺凜的字跡,只有寥寥數字。“些微薄禮,借花獻佛。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下面那張的字跡卻很陌生,密密麻麻寫了大半頁,下面還蓋著一個紅色的印。軒轅槿看得快,我還沒看清,他已哼了一聲,一掌拍向車座上架著的小几。
紅木小几應聲而碎,連馬車也跟著震了一震,茶水果品撒了一地。
洞房花燭5
昨日網路故障,未能及時更新。請大家見諒,今天四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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