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飛揚與小殤,不約而同地重重點頭,讓孫武嚇了一大跳,想說世上哪有這種好事,轉頭一看妃憐袖,發現她仍在沉思,似乎全然沒聽見剛才那段對話,而這絕不是告白後該有的神態,孫武馬上察覺自己被騙了,轉過頭想要找人追究,但眼前空蕩蕩的一片,翻開的泥土早已蓋上,小殤和路飛揚逃逸無蹤。
“你們兩個!”
孫武快步追了上去,雖然沒法穿地道走,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回到旅店,終究逮得到這兩個最近迷上挖地道活動的破壞狂。
然而,孫武一面拔腿開跑,一面卻也注意到妃憐袖的表情看來很迷惘,似乎正在為著什麼疑難而困擾,這也讓他為之不解。
(妃小姐在想些什麼呢?她對朋友是不是有些什麼奇怪的期望啊?)
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所驚擾,孫武這一夜沒有好睡,但同樣睡得不好的也大有其人,因為隔日一大清早,孫武房門外就有人猛敲,才一開門,任徜徉就老實不客氣地跨了進來。
“任兄?”
“噓!不要說話!你叫得太大聲,讓別人知道我來了,男的倒是不怕,讓那些女孩子知道我在鎮上,我今天就很難跑掉了。”
之前孫武也曾聽說,任徜徉在外浪蕩江湖時,偶爾會帶女孩子來這小鎮避禍,日積月累下來,人數還著實不少,有少數一兩名與本地居民婚嫁,但多數卻都住在這間鎮上唯一的旅店,成為了旅店的服務人員與長期住戶,每次任徜徉回到鎮上,她們就像是見到魚兒的貓,爭先恐後地趕去纏人,現在看任徜徉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這傳聞顯然不假。
“任兄,那些女孩子和你……”
“你要穿我舊鞋?還是執我的二攤?如果都不是,這就不關你的事,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她們,是為了你這個兄弟……”
話說一半,任徜徉突然頓住,“等等,我是把你當兄弟,不過我們這算是什麼兄弟?親兄弟我們沒血緣,義兄弟我們沒那交情,婊兄弟我們又沒有一起……呃,算師兄弟吧。”
任徜徉抓抓頭髮,俊美的臉上掩不住倦容,眼中滿是血絲,顯然是一夜輾轉難眠。
孫武想到昨天的事,有些不知如何啟齒,但還是向他問起苦茶方丈的情形。
“天曉得,昨天醫完你之後,師父就閉關去了,大概真的是很累吧,反正我也沒見到他的面。昨晚一夜睡不好,今早看不到和尚師父,看其他的禿驢又討厭,就決定下山向你說早安了。”
真是無比率性的一個人,慈航靜殿的種種紛擾,似乎完全與他無關,反倒是身為局外人的孫武,為著慈航靜殿的狀況而擔憂,頻頻向任徜徉請教目前的狀況,希望能在危急時幫上一點忙。
“喔,這個你不用多想啦,和尚師父不是為了要你做什麼才醫你的,他醫治你,就是因為……呃,私人理由不論,總之他應該是希望你長命百歲,平平安安,如果你作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搞得自己少年亡,他醫你等於白醫,十五年功力的易筋洗髓,還不如洗條狗算了。”
任徜徉滿不在乎地揮手說話,儘管他說得灑脫,孫武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而在雙方談話中,孫武向任徜徉問起,師門的情況如此危急,為何他好像毫不關心一樣,傳聞苦茶方丈當年曾有意栽培他為掌門繼承人,難道就是因為他的態度不佳,所以才放棄的嗎?
“你搞錯啦,我對授業之恩的回報物件,只限於和尚師父一個,慈航靜殿會怎麼樣與我無關,而且和尚師父從沒想過要讓我出家,更別說接掌門方丈的位置。”
任徜徉笑道:“當掌門方丈有什麼好?一大堆事情要煩要擔心,每次江湖上出現大魔頭,第一個要挑戰的就是兩大聖宗,藉著大屠殺來證明自己很強,好像把兩大聖宗的掌門當成度量衡一樣,天妖那時候就是這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