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孫武掌心滿是汗水,摸了摸腰側的傷口,希望腰側與腿上的兩處傷口不要因動作而破裂,否則就更減低勝算。
而在孫武、北宮羅漢的察覺範圍外,香菱也悄然到來。孫武與小殤並肩入眠時,她沒有來打擾,但北宮羅漢一有異動,身為貼身使婢的她立刻有所驚覺,展開輕功,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戰場外圍旁觀。
(嘖,本以為還能拖一天的,現在就動手根本毫無勝算……)
北宮羅漢提早發難,香菱覺得不會是無故之舉,當她抬頭朝四周凝望一遍,儘管黑暗的夜空沒有什麼異狀,但大氣中所隱藏的肅殺之感,卻讓她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敵人來了,正在接近中,實力不明,但應該不弱……原來如此,難怪北宮羅漢焦急了,是想趕在敵人到來之前取珠吧?但為何還要找這小少爺打一場?直接劈人取珠不是快得多嗎?)
腦裡瞬間閃過七、八個念頭,香菱仍在思索問題,但只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自己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孫武出事,假若只是單純落敗,那也就算了,如果北宮羅漢有加害之意,那麼即使自己會提早暴露身分,也得被迫出手救援。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那位小少爺有個什麼萬一,不只是鐵血騎團要血債血償,就連萬紫樓都要陪葬呢!)
沒有發出聲音,香菱手腕微抖,一隻鮮豔的紅色羽毛輕輕落在指縫間,雖然此處與孫武相隔遙遠,但只要一羽在手,不管碰到什麼緊急危機,她都有信心能夠及時制止。
一場戰鬥,就在這樣的情形下展開。面對不動如山的北宮羅漢,孫武調勻呼吸後,率先發動搶攻,腳下一起步,幾天以來的特訓成果立刻顯現出來,雖然說不上身形如電,但比起之前的速度,現在卻明顯提高了兩、三成,腳下踩著精巧神妙的步子,忽焉在左、忽焉在右,像是一頭狩獵中的小野豹。
身法快了不少,但看在北宮羅漢眼中,這等小技倆卻不值一哂,反而更增添了他的怒意。
“愚不可及的小鬼,告訴你說這招沒用了,你是沒聽見嗎?”
憤怒的聲音如雷重吼,北宮羅漢這次不再只是迫發刀氣,而是擎手一舉,雪亮的巨型牙刀轟斬而下,斬擊威力猶如怒濤拍岸,瘋狂襲向孫武。毫無花俏的一刀,純以壓倒性的剛力而發,不但直攻敵人,更將他前後左右的退路盡皆封死,如無意外,北宮羅漢預備這一刀就將少年四分五裂,而這一點,孫武自己比誰都明白。
(開始了,一切就賭在這一招了!)
要命的關頭,孫武猛一咬牙,左腳往前一跨,猛烈劇痛從左腿竄上腦部,比預期中更為嚴重,但也就在這間不容髮的一刻,北宮羅漢的豪刀重重斬上了孫武身軀。
一刀得手,北宮羅漢有著少許驚愕,雖說他本來就認為孫武不可能接得下,但預料的東西一旦成實,巨陽武神的義子喪命於自己手中,仍是有著心理上的衝擊,只是這時間很短暫,因為從手上的細微感覺,北宮羅漢已經確認自己一刀擊空,沒有命中實處。
(殘像?)
北宮羅漢看得很清楚,自己的一刀明明貫穿了孫武身體,但手上卻完全沒有命中實體的感覺,腦裡唯一想得到的答案,就只有高速移動所造成的殘像,方自一愣,頸部微微一麻,只見孫武不知何時已來到自己左側,手臂所帶的木環上,赫然多出一個袖箭的發射機關,遙遙射中自己一箭。
頸部是個要命的位置,但袖箭上無毒,北宮羅漢真氣護體硬逾鐵石,這記暗器連一點小小刮傷都做不到,反而更引來敵人憤怒攻擊。
“只會玩弄小花招的臭小子!你以為這樣就能成功嗎?”
乍看之下只是普通的小技倆,但當北宮羅漢再次揮刀落空時,他才明白孫武這幾天所鍛鍊的,不只是一些詭奇的步法,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