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用看的,光線又不清楚,哪能看出什麼來?除非是靠得近了,用聞的才有可能聞出分別來,但……這個血漬看起來,不是最近的,應該很久了吧!”
“……這種事不用你看我也知道啦!”
白虎一族滅絕許久,如果血痕是新的,那就恐怖了,虛江子固然不想涉入兩族鬥爭,但也一樣不想變成鬼故事的男主角。只是,假如樓蘭一族知道此地的存在,又遲遲無法取得白虎遺產,那麼這扇門應該就是關鍵了。
虛江子來到白玉門前,深吸一口氣,運足力量,全力一推,巨大的白玉門動也不動,想當然爾,那麼厚重的大石門,就算沒有其它機關或是怪異之處,單就本身的重量而言,絕不是一個人能夠隨便推開的。
“一個人推不開,只能回去找人幫忙。”
“什麼?找人幫忙?那我們兩個怎麼獨吞寶藏?”
“獨吞?你果然……”
虛江子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縱身一撲,將姍拉朵撲倒在地,姍拉朵大吃一驚,摔得頗痛,正要開口質問,卻聞到一陣血腥味。
“哇!不會吧?這麼遠都聞得到,我真的變成狗啦?”
變成狗是不可能的,姍拉朵很快就發現自己嗅覺大進的真正理由,血腥味是來自虛江子的後背,他背上一片鮮血淋漓,不曉得被什麼東西給嚴重傷害了。
“你、你怎麼啦?怎麼突然……”
“別……別問,快走……”
虛江子喘息說話,背後出血雖多,但實際傷勢應該不會危及性命,自己略微察覺到殺氣,便立刻撲倒姍拉朵,沒有真的挨著那一記,否則別說後背,整個人都要被重創。
問題是,照明用的火光仍在,方圓數十尺內一無所有,這表示敵人是在數十尺外出手,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仍有如此殺傷力,肯定是絕頂高手,自己要不是最近幾個月裡武功大進,又靠修習“白虎拳術”提升了六感,這一下別說閃躲,連察覺都不可能。
本來自己希望藉由這次探險,引出藏匿在黑暗中的窺視者,沒想到引出的不是老鼠,而是一隻危險的野狼,現在不但自己有危險,連姍拉朵也身陷危局,雖然自己催著姍拉朵逃跑,但在這種情勢下,能往什麼地方跑?又怎麼跑得掉?
虛江子心急如焚,但腦中卻也出現一個疑問,敵人出手應該是有什麼企圖,或殺或擒,都有目的,為何第一波攻擊之後,到現在都沒動作?如果說是賣弄氣勢,玩什麼心理戰的招數,又似乎說不太過去。
這念頭才剛剛生出,遠處響起的連串風雷之聲,就解答了虛江子的疑問。密集的氣爆聲響,像是天上悶雷大作,充塞於整個空間,更因為地下洞窟的密閉性,迴音效果極強,剎時間耳裡一片嗡嗡之聲,震得人頭暈目眩。
姍拉朵在武學上的認識遠不如虛江子,最初不明白這些聲音代表什麼,只覺得風雷之聲來自四面八方,震耳欲聾,可是當東南方猛然一下閃放豪光,大量岩石隨著悶雷聲響而破碎、掉落,姍拉朵也醒悟過來,曉得是正有兩名高手在纏鬥,拳風掌勁瘋狂破壞著身邊的事物。
“這兩人……是敵是友?”
“……誰……誰管這個啊……我背後好痛,你先跑到安全的地方好不好?”
虛江子從不認為姍拉朵是個一無是處的女子,這時他更見識到這個身姿婀娜的女人,確實是很有用處的。他的話才一說完,姍拉朵就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罐子,朝他背後一灑,接著二話不說,扛起他來就跑。
原本背後熱辣辣的疼痛,被這奇異藥物噴灑之後,迅速變得清涼,痛楚大減,體型算高的姍拉朵,扛起人來跑步的速度,充分體現了本身的優勢,全然不像普通嬌弱女子般無力,這一下快跑,竟是疾逾奔馬,連虛江子都有些傻眼,看不出這個整天泡實驗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