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那個女孩叫龍葵,資料上沒有寫明,但她好像出身王室……”
“出身王室?”虛江子驚道:“你該不是告訴我,這個女孩子是公主?”
“不,出身王室的意思,有很多種……”
出身於王室,皇帝的兒子、女兒,自然是最尊貴的身分,但除了嫡系,還有庶出,一些沒有被冊封的私生子女,或者是旁系的旁系,不曉得已經傳了幾代的子孫,這些雖然也說得上出身王室,但身分就差得多了。
虛江子皺眉道:“這又是搞什麼鬼?怎麼專塞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過來?”
兩兄弟正說著,站在數十尺外的龍葵,好像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一般,抬起頭來,朝這方向瞥來一眼,那個眼神非常特別,虛河子心頭困惑,看不透這個眼神代表的意思,虛江子卻是心頭一震,暗叫不妙,因為這正是姍拉朵每次看自己的目光,也就是……看實驗物件的目光。
這個兇險的推測,在不久之後不幸命中,特使團駐紮下來,與河洛派的技術小組正式交流前,龍葵便正式提出要求,想要替虛江子、虛河子檢查身體,第一個要做的就是驗血。
若是往昔,虛江子當然不懼,但此刻心中有鬼,生怕驗血驗出什麼不妥,自己的身世秘密為人所知,哪裡敢答應?而虛河子的反應也差不多,表示無此必要,嚴詞拒絕了。
龍葵的要求被拒絕了,但虛江子反而覺得古怪,弟弟的反應與己相似,自己是因為怕被發現秘密,所以才不敢接受驗血,他又是為何?
“真是怪了,河洛劍派的兩名少年領袖,名動江湖,更是近兩年內唯一與天妖交手,全身而退的人,如此英雄豪傑,為什麼聽到體檢就退卻了呢?”
戴著眼鏡的辮子少女,向虛江子兩兄弟發出質問,虛江子覺得不好回答,虛河子則是直接了當表示,自己的身體一切正常,完全沒有必要接受什麼檢查,況且自己的血液落到外人手裡,要是因此受到利用,那後果就很嚴重了。
“哦?虛河子道長這樣說,是不信任我們嗎?”
龍葵果然這麼回問了,這在虛江子的意料之內,而他也覺得這個問題很難答,卻不料這個看似單純的少女,問完話之後,居然把手一攤,“不過,這證明你們並不是傻瓜,非常好,否則前面要與強敵作戰,後方的同志全是蠢材,這種仗也打不下去……兩位,從今以後好好合作吧。”
語畢,龍葵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率性的表現,令虛江子大皺眉頭,覺得這一位明顯是麻煩人物,自己未來要與此人共事,恐怕是日日夜夜,如坐針氈了。
“……不要太掉以輕心啊,真正的問題現在才開始。”
銀劫不知何時來到兩人身旁,低聲道:“龍葵小姐看上的東西,一向不會輕易放手,小心別鬆懈了警戒,不然……人頭是不可能偷偷摘掉,但取幾滴血,這卻是沒有問題的。”
警告言之有理,確實讓人不敢輕忽,但這警告來自銀劫,讓虛江子覺得困惑,不瞭解他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又是站在什麼立場說這些話。
“請不用在意,這只不過……世上有很多種人,有些人看到秘密,不把秘密徹底挖掘出來,就會覺得不舒服,相反地,也有些人看到黑暗裡的東西,寧願它永遠見不得光,也不會特別想要把它挖出來……我想,我比較偏後面那種人。”
銀劫笑著說完,向兩人拱手施禮,告辭而去,這個友善的態度,照理說該贏得不少好感,但虛江子看著他的背影,感覺卻很複雜。
“大哥,你覺得……”
“嗯,我相信他並不是後面那種人……希望我們雙方的合作,能帶來助益,而不是另一場災難。”
“對了,大哥,海姐說,她到了這裡之後,我們一家人還沒有好好吃頓飯,今晚她燒了好菜,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