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見許嬤嬤扶著荀卿染來了,忙上前來請安。
“你們守好了門,沒奶奶的許可,不準任何人出入。”許嬤嬤吩咐道。
眾人進了松濤院,徑直往東廂房來。
松濤院有上房三間,又有東西各兩間廂房,如今西邊廂房住的是善喜,東邊廂房住的是玉娘那三個從軍營來的女人。
西廂房門半掩,依稀能看見,門框上掛著個屍首。
西廂房門口站著三個人,一個就是春喜,如今她臉上的傷早就好了,只留下深淺不一的幾道疤痕,因為一直用著藥,疤痕並不是十分顯眼。一個長相清麗,年紀略長,是叫做綠芙,另一個長條身材面貌俏麗的,叫做倩玉。
這三個見荀卿染來了,都上前來見禮。
“是奴才發現的。”綠芙眼圈微紅,“玉娘早上說不舒服,就留在屋內歇息。奴才出來到房後,汲水洗衣服,回來時,就看見玉娘吊在那了。”
倩玉的說辭也是大同小異,與綠芙不同的是,她在打掃庭院。
“婢子在做針線,聽見她們的叫聲,才從屋裡出來。”春喜道。
“去將人取下來。”許嬤嬤吩咐。
就有兩個膽子大的婆子,推開門,進的屋去,去抱玉孃的屍首。
那門一被推開,就有個黑影從屋內嗖的一聲竄了出來,直奔荀卿染的胸前撲去。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屍首上,這一下出乎意料,不由得都有些發呆。荀卿染躲閃不及,栽倒在地上,用手護著肚子。那黑影發了瘋一般,對著荀卿染的肚子又抓又咬。
“奶奶,奶奶。”驚叫聲響成一片。荀卿染懷遮身孕,這一驚嚇又摔了一跤還得了,都忙奔上前來。
這時就聽得一聲呼哨,院子裡的人只覺得冷風鋪面,一隻白色大鳥從天而降,不過眨眼之間,就將那黑影抓在爪子下,扇了一下翅膀,飛到拿著竹哨的人跟前,落在地上,將掙扎的狸貓牢牢地按在爪子下。
眾人的視線不由得隨著雪團轉動,落在那人身上。
那人身披石青色刻絲貂鼠披風,帽子遮住了半張臉。那人將竹哨收入袖中,又將帽子往腦後推了推,露出一張俏臉,正是荀卿染。
“好樣的,雪團。”荀卿染道。
眾人都驚呆了。
“怎麼有兩個奶奶。”一個婆子張著嘴道。
“哎呀,”摔在地上的荀卿染這時卻沒事人似地爬了起來,摘掉了帽子。
“麥芽姑娘?”
“奶奶真是神算。”麥芽脆生生地說道。
眾人這才看清,方才摔倒的竟然是麥芽。她穿著荀卿染的衣服,又有許嬤嬤在旁邊扶著,前後簇擁著丫頭婆子,也怪不得大家都認為她是荀卿染。
麥芽將掉在地上的貂皮袖筒撿起來,“這可是證據。”說著話,一雙杏眼冷冷地看向瑟縮站在一旁的善喜。
“將她綁了。”荀卿染被紫菀扶著走了過來,吩咐道。
就有婆子按著善喜,三下五除二地綁了起來。
善喜掙扎,“奶奶不問青紅皂白,怎地就綁了婢子。婢子冤枉。”
“這個時候還嘴硬狡辯,你在這袖筒裡放了東西,偷偷養了貓,還以為奶奶不知道嗎?不過是要看你到底耍什麼把戲罷了。”麥芽上去,伸手給了善喜一巴掌,“奶奶本想你若安份,自會治好你的傷,給你安排一份前程,誰知道你心腸這樣歹毒。”
善喜的臉一下子變的通紅,兩眼噴火望著荀卿染。
荀卿染這時卻沒功夫理她,邁步進了屋子。玉孃的屍首已經被取下來,放在一張木板上。
許嬤嬤蹲下身子,先按了按玉孃的脈搏,又去探鼻息,然後站起身,對著荀卿染搖了搖頭,示意人已經死了。
荀卿染看著玉娘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