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長,”等人一走,這位鄭秘書就立即沒了剛才的雲淡風輕,而是面色發苦了起來。“怎麼看你這個架勢,竟然是不準備立案?”
“沒錯。”李檢察長當即點了下頭,算是給出了正式答覆。“雖然刑事立案的權力在檢察官手裡,但是我不準備做多餘的動作。”
“李檢察長。”鄭秘書無奈的扶了下額頭。“不管怎麼樣,作為受害人的張部長確實斷了一根肋骨啊,而且還有監控錄影輔證。”
“鄭秘書,我直說吧!”李檢察長也揮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頭髮。“之前拿著筆錄去對照你們拿來的現場錄影,再加上張部長本人的敘述以及他那根確實斷了的肋骨,我也覺得金鐘銘是自己作死,竟然能留下了這麼多把柄?然後想著只要來這裡驗證一下筆錄的事情,就直接按照你們的意思刑事立案好了。但是很顯然,現在的問題在於,人家金鐘銘已經事先做好了各種補丁。筆錄和監控錄影,甚至是和證人證言之間的那些漏洞,不說不復存在,卻基本上可以混淆視聽。這樣的話,我們也不好輕易出手的,畢竟一個這樣的大人物,沒有什麼毫無瑕疵的實錘的話,去刑事立案,豈不是給檢查廳找麻煩?”
鄭秘書沉默好長了一會,而李檢察長也毫不在意。
就這樣,隔了許久,這位鄭秘書才鄭重的重新開口道:“可如果再加上我的一次鄭重懇求呢,夠不夠?”
李檢察長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然後忽然笑了出來:“鄭秘書,我當了幾十年的檢察官,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也見過太多的人。所以,並沒有任何嘲諷你的意思,你的懇求分量如何我確實是一清二楚的……不得不說,確實很重!”
“感謝您的眼光。”
“但是鄭秘書。”老檢察長繼續笑道。“你沒有高估自己的分量,卻低估了金鐘銘代表的分量!”
“他的分量?”鄭秘書有些恍惚了起來。“怎麼講?”
“能怎麼講?”老檢察長微微感嘆道。“我知道鄭秘書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總覺的人家還很年輕,總覺的人家勢力紮根不夠深,總覺的人家只有財沒有閥,總覺的人家過於愛惜羽毛徒顯軟弱,總覺的自己可以憑著自己的特定優勢用一些特殊的方式在人家身上討到便宜……”
“難道不是嗎?”
“我覺得不是。”老檢察長坦然答道。“我覺得你們其實都因為他的行事作風低估了他的能量。其實反過來想想,一個不懂得紮根和培植勢力的人,又怎麼可能有如今這個局面呢?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努力想保持初心做個好人,可是總有人不想讓我做好人,那就乾脆當次壞蛋好了’!”
鄭秘書眼神變得微妙了起來。
“不用這麼看我。”李檢察長繼續坦然道。“這是他今天打電話給我時說的話……怎麼講呢?其實鄭秘書你一開始就不該走檢察廳路線的。如你所見,首爾本地檢查廳的最高長官跟你想要對付的金鐘銘先生關係不賴,不然他傍晚的時候也不會這麼放心的就選擇報案了,而且還搞出了這麼一份混淆視聽的筆錄……實在是這條路的頂頭他已經有所準備了。”
“我竟然不知道李檢察長和金鐘銘有……如此私交,真是孤陋寡聞。”鄭秘書忍不住自嘲般的笑了一下。
“沒什麼可隱瞞的。”李檢察長依舊一臉坦然。“我家裡有個老閨女,從小叛逆,我讓她往東她一定往西的那種,後來也就不管了,任她會鬧。她原本在cj當藝人,現如今自然被人家收編了,相互照應嘛!”
“原來如此,為人父母,理所當然嘛!”鄭秘書恍然大悟。“倒是我多想了,既然李檢察長是他的人……”
“打住!”李檢察長依舊侃侃而談。“我畢竟是韓國13個地方檢查廳中最重要的首爾地區檢察長,而且資歷和年紀也擺在這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