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中閃耀著青色光芒的,竟儼然是一塊永恆核心的碎片。i
“交給我們,然後大家各走各的,沒有人會受傷。”迪克斯特說道:“自由前線不再追究你之前的行為。”
“什麼行為?殺了你們幾個雜碎?破壞了幾個據點?哼……”鏡臉冷笑著回道:“難道不是你們先選擇了站到我的對立面嗎?我之前會跟你們合作,就是為了對付逆十字,你們卻在被要挾的情況下和他們妥協了!真是一群虛偽的集體主義者兼懦夫。”
“你可以說我們是利益至,這本質來說並不是值得羞愧的事情。如果你沒有足夠的籌碼,我們又為什麼要選擇放棄自己身利益,站在你這一邊,以滿足你個人的復仇行為?”迪克斯特說道。
“你說得對。”鏡臉重新把碎片收起,看來他根本就不準備把東西交出去:“因此,你也應該明白,既然你們給不了我任何利益,我又怎麼可能把費盡心力得來的碎片交給你們?”
“囉嗦了這麼多,還不是得靠武力來搶!”雷火活動了兩下脖子,“你還真是冥頑不靈,迪克斯特一人你都未必能對付,還想一對二嗎?”
雷火根本沒把鏡臉放在眼裡,自打他從地獄島逃出來,加入了自由前線以後。出任務時幾乎就沒對過能讓自己認真起來的對手,眼前這個戴鏡子面具的傢伙,雖說他躲在特殊材質的服裝下,能量狀況不明,但根據迪克斯特的描述,其能力等級肯定不會超過強級。再說了,這傢伙要是很能打,剛才何苦被自己追得滿街跑?
鏡臉居然連短劍都沒拿出來,空著雙手,用沙啞的嗓音,毫無懼意的口吻道:“我本來不想和兇級的能力者動手的,但既然甩不掉你們……”
…………
城中另一處,一名梳著沖天短髮的男子,正蹲坐在某棟六層建築的天台,嘴裡還叼著根雪茄。
他看去四十不到,面相略顯兇狠,臉還有沒剃乾淨的鬍渣,身著深色的衣褲,踏著一雙軍靴,比起雷火那樣的裝扮,顯然是低調許多了。
“哦……真厲害,都來到這個距離了。”烽燹把雪茄從嘴裡拿出來,低聲說了一句。
賭蛇向前跨出一步,其身影便已與烽燹平行了:“另外兩人很快就到。”
“我知道,血梟和左道還在街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只有你,神出鬼沒的,我都不知道你怎麼來的。”烽燹正說著話,天台入口的鐵門砰一聲被血梟一拳砸倒在地。
“鎖好像生鏽了,不太靈活。”血梟在深秋還是穿著件背心,下身則是一條迷彩軍褲。
左道跟在他身後走天台:“我剛想說這門是朝裡開的……”
“就來了你們三個嗎?”烽燹又抽了口雪茄,待他們走近以後問道。
“是啊,其他人也都有任務,總部裡就剩下顧問和術士兩個,老闆帶著月妖去和刑天的人接洽了。i”左道回道。
“又是一起行動啊?我說……難道老闆真的和她……”烽燹說道。
“誰知道呢,老闆和顧裡的東西,我等凡夫俗子豈能揣測?”左道玩笑道。
賭蛇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正在觀察周圍的情況,他看著不遠處的欄杆停留著的一隻海鷗,對烽燹道:“那個是魏省的耳目?”
“沒錯。”烽燹回道:“真羨慕他,足不出戶就能當探子,哪兒像我,風裡來雨裡去,水裡來火裡去……”
這時,血梟走到他身旁,也不打招呼,伸手就從其衣兜兒裡掏出了一根雪茄,擱在自己嘴裡,還說了句:“借個火兒。”
“你還真不見外啊?”烽燹說著,打了個響指,血梟口中的雪茄竟自行點燃了。
“你怎麼知道我把煙放在這裡?”烽燹奇道。
“靠嗅覺。”血梟回道,撣了撣菸灰:“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