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道:“哦,這個事兒啊,你也應該聽賭蛇說過,我一直待在一間店裡……其實我這裡的電話線、電線、水管,哪裡都通不到,整個房子就像個盒子。但我永遠有電、有水,還有一個哪怕在外星球都能打得通的固定電話。”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至於技術上的具體做法,我就不跟你解釋了,那是高科技。”
“呵呵……好。”杜喬笑了笑,他也就隨口一問,而且對天一的解釋也並不完全相信,更沒有放在心上:“這次我親自動手,辦下的事情,絕沒有絲毫紕漏。如今那二人已死,資訊也已傳到,我們的合作,似乎也該畫上句號了。”
“那這次通話,就當是我們兩個組織的正式道別。”天一順著他的話道。
“如此甚好……”杜喬頓了一下說道:“天老闆,我相信今後的世界會變得更好。無論你在退出歷史舞臺前要做些什麼,我都預祝你成功。只是……逆十字的旗幟,有生之年我都不想再見到了。”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改變不是在遙遠的將來,而是時時刻刻都在發生的。”天一道:“當這個世界不再需要逆十字的時候,阡冥也將同樣失去存在的必要。不過眼下來看,我建議你還是好好傳承你們的精神,至少再往後十個世紀裡,人類依然不會聰明到吸取教訓的。”
“哼……你多保重,天老闆。”恩佐。杜喬笑著道,算是與天一道別了。
“希望不會再見了,杜喬。”天一回道,然後二人幾乎是同時中斷了通訊。
這邊剛剛結束通話,店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人是槍匠。
他艱難地趟過滿地的堆,走到辦公桌前道:“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最後就剩下你、我,血梟和神鑰了。”槍匠嘆道:“這潛艇上冷冷清清的,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想你媽了是嗎?看來應該讓她把你帶回孃家去的。”天一張口就道。
“哼……”槍匠不接這茬,只是回道:“你早在半年前就計劃好了一切,所以讓我和元帥製造了‘那個’。暗水前不久不聲不響地離艦時,我就猜到了……你那最後的瘋狂行動已經箭在弦上。”他說道:“可是你為什麼要趕伏月走,我始終想不明白。就算你與全世界為敵,幹下種種反人類的勾當,她也會站在你那邊的。所以,你趕走她的理由與逆十字的行動應該無關。而是出於個人的原因,我能問問是什麼嗎?”
“你可以問,但我不想回答。”天一無精打采地回道。
“是不是跟所謂的‘被禁名者’有關?”槍匠直接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次自己會死。”
天一深吸一口氣:“大智若愚啊,你的直覺確實是讓我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東西,呵呵……”天一笑了:“既然你都想到這一步了,那我就說點兒給你聽。”
他喝上一口咖啡,理了理思緒:“我是不會死的,這點你應該也清楚?”
“我知道。”
“我在世上已活了很久,這點你也清楚。”
“嗯。”
“那麼,來說說我要面對的問題……所謂‘被禁名者’,是指薩麥爾,他和你在空中花園見到的基路伯是相同的生物。”天一道:“在各個宗教中有很多關於他的傳說,傳說的具體內容雖不能完全取信,但其引申出的寓意可以參考。
被天所禁名的死亡天使,暗影之王,撒旦級的魔王之一,獨行者薩麥爾。他是冷酷而狡詐的毀滅者,因為不肯跪伏於亞當面前,並且說出‘憑何要我這聖火所生的天使,跪拜一個塵沙造出的身軀’這等叛逆之言,故而遭到禁名,有關於他的一切資料都被封鎖,被奪去名號之後,他便化身為the
pent,其象徵意義不言而喻。”
“神鑰轉述那個撒拉弗的話,是指這個薩麥爾已經出現在地球上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