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實質一般壓迫而來。
馬庫斯身形一閃,上前施以援手。一把抓住多米諾的胳膊,迅速將其拉扯著離開了剛才站立的地方。那黑手的動作雖快。卻是握了個空。而多米諾在挪動位置以後便也恢復了行動能力。
“看來低估你了……”天劍則閃到了鏡臉側面,五指併攏揚臂一揮,一道筆直的無形斬擊疾進而去。
“沒錯。”鏡臉正緩緩將探入面具的左手抽出來,面具下一邊傳出說話聲,他的右手一邊舉起,掌心向外,不緊不慢地去接那斬擊。
轟一聲,地面便被割開一條齊整的裂痕,寬一掌,深一臂,若巨劍揮過所成。可這股力量被鏡臉用單手不費吹灰之力地擋下,化為烏有。
“而且你現在還是低估了我,所以你才會用這種程度的攻擊?”鏡臉笑道:“或者,你單純是為了搞笑罷了?”
如今的鏡臉,已和數月前出現在天鷲上的男人判若兩人,當時的他好似是受了內傷一般,不斷咳出黑色的不明液體,其言行還是一如既往的陰冷倔強。但此時此刻,出現在天衛們面前的鏡臉,非但沒有顯露出任何病態,連性格都發生了改變,那時不時表露出來的狡詐戲謔,在過去的鏡臉身上是完全找不到的。
天劍見狀,神色陡變,他沒有被鏡臉的話所激怒,但對鏡臉能如此隨意便化解自己的攻擊感到無比震驚。
天劍的能力與左道的神劋十分相似,只是表現出來的形式略有不同,天劍的“凝劍”更趨向於御劍而戰,左道的神劋則追求人賤合一,哦……是人劍合一。
但無論戰鬥的方法是什麼,這兩種能力的威力是差不多的,天劍剛才那一擊之強,無異於兇級頂峰的神劋所能砍出的破壞力,照理說那一巴掌寬的一條直線上,莫說是人,就是無形的水火,都能一分為二,劈開淨合金跟玩兒似的。鏡臉卻能接下這招,而且他居然還嫌這斬擊的威力一般?
馬庫斯也是越看越心驚,低聲沉吟道:“事情不對……”
多米諾的性格還是衝動,剛才被擺了一道,讓人救了自己,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他說道:“沒什麼好怕的,他孤身一人,我們這兒可是三個天衛,剛才我大意了,這次……”
“先等等。”馬庫斯擺手示意他不要衝動,自己則高聲向鏡臉言問道:“閣下,可是天一?”
“什麼?”鏡臉聞言,稍稍頓了一下,隨即大笑:“哈!笑話!難道你認為,能擊敗你們這些貨色的,就只有天一一個嗎?”
“能如此輕鬆接下天劍這一擊的,據我所知,只有一個。”馬庫斯道。
“那麼今天你有幸見到了另一個。”鏡臉冷笑著,伸手摘下面具,下一句話出口時,其說話的聲音也隨之改變,柔和的男聲伴隨著嗓子裡悉悉索索的怪響道:“你看我長得像天一嗎?”
“變種人嗎……”天劍看著對方詭異的臉,問道:“你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
“哦?現在你們打算問我問題了?”鏡臉重新把面具戴上。恢復了沙啞的嗓音:“難道我之前傳到你們腦子裡去的資訊說得不夠清楚嗎?我說了,我是來接收你們能力的人。如果你們不來,我就去你們的所在地,殺光我見到的所有人。然後再‘吞了’你們。而如果你們來了,就像此刻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你們可以不用顧忌誤傷周圍的友軍,我可以避免遭到那些部隊蒼蠅般的騷擾。”他笑道:“呵呵……我畢竟也得顧忌一下在人類心目中的形象,對將來有好處。”
“瘋言瘋語……”多米諾的怒火被對方那莫名其妙的話和囂張的態度給漸漸點了起來:“全是屁話!”
“你們認為不會發生的事情,難道就真的不會發生嗎?”鏡臉說道:“我言出必行,說到做到。而你們不相信我能做到這些的依據又是什麼呢?不過就是你們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