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運用的熟練程度、對身體素質無上限的不斷挑戰,唯有將這些事情無止盡地堅持下去,由量變累積到質變,才有可能摸到狂級的門檻。
當然,任何事都有例外,比如賈維頓。哈爾那樣的w級別變種人,無極限的能力是通往狂級的一條捷徑,只可惜這類變種人的誕生比例無限接近於零。
血梟和神鑰是沒有那種條件的,但他們的能力也都很強大、且獨一無二。
以閻空的觀點來講,能力簡單就意味著更快、更容易得到成長,只是與同級別能力者戰鬥時,能力較為複雜的那個一般會有優勢。
但血梟不存在這方面的問題,他的能力就很簡單,甚至不用他刻意去發動,只不過伴隨著詛咒般令人瘋狂的負面情緒折磨而已,反正他本人也已經習慣了。
既簡單又強,違背一般常理,故被稱為秩序破壞。
神鑰的能力分為“鎖”和“解”兩部分,屬於“未知領域”那種無法定義的特殊型別。其實越獄那天,神鑰也是可以阻止賈維頓的,只不過天一不想讓他的能力暴露出來而已,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許監獄裡知曉他能力的人也有那麼幾個,不過誰又會滿世界去宣揚呢。至於天一自己的能力,那天倒是被在場所有的囚犯目睹了,只可惜,即便是目睹了,也沒人看明白他幹了什麼……所以無所謂。
在亞空間中,血梟面前只有一個人,他無法獲得多少負面情緒,而神鑰也不使用能力,因此兩人的戰鬥是相對公平的。
也正因如此,血梟的鬥爭心被挑了起來,他一向自視甚高,更不知恐懼、疼痛為何物,有人能在相同條件下和他勢均力敵,使他頗為不快。
原本血梟跟天一“合作”的目的,是為了找尋治癒自己的方法,結果他現在完全不管實驗的事,把幾個月前藏匿的實驗資料全部丟給魔醫,讓老史一個人做功課,而他自己則全身心地投入到戰力的提升上。
血梟不是沒有任何思想的野獸,他受過高等教育、有毅力、也有他的一套處事哲學。他知道,假如天下必將走向一個混亂的戰爭時代,像他這樣的人遲早得做出選擇。既然他如今已經選擇了逆十字,就應該為未來更險惡的戰鬥去早作準備。
無論帝國的十天衛還是各個反抗組織的最高戰力,單打獨鬥之下,如果沒有天一在旁提供罪惡的力量,血梟很可能會敗。他心裡也清楚,在沒有任何多餘罪惡支援的單挑環境中,遠的不說,就是亞空間裡關著的長纓和時侍也可以戰勝自己,那種狀況下自己就等於是無能力者對抗能力者。
血梟和神鑰作為逆十字最強的戰力,他們未來所要面對的兇險是最直觀的——世上最強的能力者們。
這樣的重擔壓在肩上,他們可不能像左道那樣清閒,就是現在這樣每天玩兒命似的練著,他們都覺得時間太少,提升太慢。
…………
離開亞空間後,顧問來到了艦橋,術士一個人在那兒監控著全艦的系統,說實話……基本很難看到這傢伙不坐在電腦前的樣子。
“在幹嘛呢?”顧問也就是隨便走走看看,順口那麼一問。
“沒什麼,有人在攻擊我們的系統,我正在試著阻止對方。”術士看上去很輕鬆地在電腦上操作著。
“你這種語氣還真是讓人惱火……”顧問走過去,湊近看了看螢幕,說道:“奇怪……對方好像很有針對性啊,對‘命運’很熟悉的樣子,而且這種攻擊的強度……”
“是薇妮莎。”術士隨口回道。
“哈?”顧問一愣:“你怎麼知道她的?”
“全球的高手我都認識,從他們的攻擊手法就能判斷出誰是誰。”術士回答:“你在第二次跟鋼鐵戒律聯絡的時候恐怕是被她算計了,我們的系統那時可能被她植入了一些東西,雖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