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接受別人的委託,進行‘犯罪諮詢’的服務。hl曾用過各種方法嘗試抓捕他,但無論是用技術手段追蹤,還是假冒僱主去引他上鉤,都沒有任何結果。總部方面也曾懷疑這個郵箱的真實性,但關於顧問的傳聞卻從不間斷,那些無超能力的普通罪犯中,有許多案子的背後都有他的影子。根據一些人模糊的描述,顧問今年應該還不到二十歲,是近幾年興起的天才型罪犯。
一個多月前,我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給他發了郵件,之後他居然主動聯絡到了我,還告訴我,他自有辦法甄別發郵件的人是真想要犯罪諮詢,還是出於別的什麼目的,所以他不可能被抓,並且很樂意給我這種具有hl背景的人提供服務。”
血梟聽到此處,再次開口問道;“你確定他還不到二十歲?”
“是的……雖然未必準確,但年齡已經是極少數hl可以大致掌握到的東西了,這個人真的非常謹慎,很難追查”
“你現在還能聯絡到他嗎?”
馬龍的神色開始緊張起來:“不……一個月前,他花了很短的時間,就將計劃交給了我,並給了我‘銀影’方面的聯絡方法,之後我就交了錢,再也聯絡不上他了。”
血梟摸著下巴:“哦,我明白了。”他把手搭在了馬龍肩上,後者嚇得差點兒沒失禁。
“別害怕,嗯……馬通。”
“是馬龍……血梟先生。”
“那種事情怎樣都好,我只是想告訴你,不必擔心,我會親自去拜會一下那個‘顧問’,然後把他幹掉的。這整個陰謀裡,你扮演的也不過是個無能的野心家罷了,這個星球上,像你這種廢物實在是太多了,我並不是非殺你不可的。”
“謝……謝……謝謝你,血梟先生。”馬龍不知道這種時候除了感謝這位大爺饒自己一命還能說什麼。
結果下一秒,血梟話鋒一轉:“可你竟敢糾正我的錯誤,馬通,你這是找死。”然後他輕而易舉地就把馬龍給撕了。
…………
清晨,廢墟中,hl的清理小隊正在幹著“洗地”的工作,搬走殘缺的屍體以及徹底消毒那些被血浸透的地面。
“嘿,夥計們,快過來。”其中一名隊員忽然喊道。
五六人圍了上來,眼尖的很快就看到了一具穿著黑色軍裝的屍體,被埋在地面下半米左右,身體由中間被折斷成兩截,內臟溢了出來。那景象感覺就像一根放在木板上的春捲,被人一錘子敲下去,木板都斷了,而那春捲,就是此刻的法魯中校。
正當他們對著這位不怎麼熟的上級唏噓不已時,另一處又有人高喊:“這兒還有個活的!”
這次清理隊幾乎所有在附近的人員都湧了過去,抬擔架的衝在最前面。
那是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他的半張臉已不見了,一排牙齒和血骨皮肉暴露在外,但他胸口卻仍有微弱的起伏,顯示著他仍然沒有向死亡妥協……
序章 顧問
芝加哥,當我踏足這座城市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愛上了它。
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噪音,每天早晚兩次讓人想掐死自己的交通堵塞,空氣散發出一種刺鼻、混濁的氣味兒,而且還飄浮著肉眼可見的顆粒粉塵。難怪連露天咖啡館兒都會設個“吸菸區”,我想比起在街上喘氣兒來,人們更願意找一個雲霧繚繞的角落,弄幾根菸槍,插進自己肺裡,儘快了卻殘生。
這是一座典型的工人城市,屬於勞動者的城市,就連球票都比星郡其他的地區要便宜。在我租的公寓樓下,辣起司熱狗每個只賣三塊錢,我每天都至少要來上一個。那沐浴在汽車尾氣中的熱狗攤兒,上完廁所從不洗手的店主,法蘭克福腸的原料是來路不明的豬肉,麵包的原料是來路不明的麵粉,和在一起再澆上超市裡批發來的,快要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