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聽到敲門聲,王敏起來開門。看到是四弟妹哥哥,還揹著做木工的傢俱!李東一進門喊“大嫂”。王敏把門關好插上。看看冷得直哆嗦,把她帶進爹的屋裡。“ 你進去吧,去屋裡暖暖。”李東把工具放門口,悄悄進去,找了個小凳子靠炕坐下,手伸到熱牆上。張寶花也起來了。倆人去做飯餵雞,王敏先做了兩碗手擀麵,打上幾個雞蛋,放了香菜蔥末,熱乎乎一大碗,先端給李東,說:大哥吃飯,暖暖。李東看著飯,“好,”輕輕吃。王敏關上門,又端了一碗去西屋,悄悄推開門,看見李茹也醒了。在給孩子換尿布,喂孩子。她走上前,把飯放桌上,“趁熱吃。”“謝謝大嫂。”“謝啥,都是一家人。”說完出去了。隨手關上屋門。李茹喂完孩子,放下,孩子又睡了。給孩子蓋好被子,下地往炕洞裡放柴,這才吃飯。一會門開了,李東走進來。李茹看見哥哥,問,“你吃飯沒?”李東趕緊說,“大嫂做好,我吃了。”嗯李茹走上前,看著哥哥哭了。“哥你坐,我給你端水。”李東說道,“ 我不喝一會喝吧。”李東走到炕邊看到炕上這麼多人,說,“ 我來早了,先出去,一會再進來,說完就出去了。”李茹追出來。李東說,“ 我吃了熱乎乎飯飽飽的,不冷。一會我進,你快回去。”李茹放下幔子,去找老四衣服,他倆身高差不多。把老四去年穿的薄棉衣拿出來,一會讓哥穿上。李茹含著淚縫補衣服。
李東在院子拿起笤帚掃地,整個大院,挨著掃。張寶花,看見說,“ 大哥你坐下歇著,一大早走了那麼遠路,也累。”李東說,“ 我剛坐著了,現在不累了,閒著也是閒著。”
張寶花抱著柴送廚房,就幾個女人孩子吃飯,男人直接吃中午飯。李老太也起來了,去廚房,張寶花看娘來了,說,“娘,我去洗衣服吧。”“去吧”拿個餅子吃著。“好的。”
李老太和王敏在廚房做飯,說起李茹哥哥。“這麼好的孩子,愣是說不著人。”“ 誰說不是呢。” “你看看你孃家有沒有懂事姑娘,勤快長得也不能差。”“ 這孩子一表人才,手藝人,多好。”“ 嗯,我留點心。” “唉,茹娘這幾年身體不好,家裡都不好過。”“這一家人都是好人!咋就……”
咱吃飯吧,男人又都不吃了。李老太先給李東盛粥,拿了蔥花油餅,調黃瓜,放院子石桌上,喊, “東子,吃飯了。”李東聽到嬸子喊他,說,“ 我吃過了,大嫂給我做的。”李老太說,“ 我知道,你再來吃點,熬的小米粥,裡面放著瓜,甜的粥,來嚐嚐。”李東不好拒絕。坐下喝粥,一口下肚,甜甜糯糯,正好喝,比他在富人家做工,吃的還好。又拿起一塊餅吃了,菜他也沒吃過。太好吃,低著頭就吃飯,一會吃了好幾張餅,飽飽了。
吃完飯,李東問嬸子,說,“ 我聽家譽說,有活要幹,這兩天忙完家裡活了,今天我過來看嬸子幹什麼,我做吧。”李老太說,“ 你先歇著,一會我爹安排,你去看看你外甥女。”“啊,好。”李東到妹妹屋裡,李茹正在給孩子換尿布,看了看妹妹閨女。李東眼睛睜得大大的,怎這麼好看,這一點,這才一點。白白嫩嫩,天庭飽滿,都長開了。“妹讓我抱抱。”李茹把孩子遞給哥。李東伸出兩手,李茹把孩子放哥手上。李東看你這小小一團,再看他笑。“嗯,妹,她朝我笑呢!” “我是舅舅 ,你孃的哥哥。” 小奶包只想翻他白眼。我知道舅舅是誰。李東看著小糰子臉上表情真多,就這麼一點,像個小人精。“妹妹,孩子起名字沒?”“起了,叫果果。大名還沒起,爹孃說,村長是秀才,想讓村長給取。”“小名叫果果。”這孩子誘人。炕上四個小包子,讓果果“啊啊啊”醒了,都爬起來。李東猛地看到這麼多孩子驚呆了。李茹說,“ 都是哥哥的孩子。”歡歡恆恆他認得,還有兩個他不認得,“ 那是望望,睦睦,是堂哥孩子,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