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跳動下,陳望神色淡淡:“但清溪村不會。”
車伕追問:“真的?”
陳望面不改色:“我猜的。”他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他雖有水系異能,可卻不是物理專家,沒辦法查明清溪村為何久旱,他只是憑藉著異能感知到,北邊的水分子比較活躍,而清河縣就在清溪村的北邊。
車伕聽了,苦笑了聲:“借你吉言吧。”顯然他並不相信,但他期盼著。
陳望沒再說話。
雲小么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陳望有通天的本領,他說能下雨那就一定會下,可會是今年的什麼時候?是下個月,還是秋天,亦或者是冬季?
清河縣的人能等,他們卻等不起。
所以無論清河縣幾時下雨,他們都得離開。
幾人沉默地喝完一壺茶水,老李才和他的媳婦端著吃食過來。
一個大盆子裡裝了熱湯,一個籃子裡盛了饅頭紅苕芋頭。
“來,這山苦菜是下午我媳婦去外頭摘回來的,鮮得很,你們嚐嚐。”
幾人起身幫著擺碗筷。
老李媳婦與方翠珍年紀相仿,但面容要比方翠珍圓潤:“你們趁熱吃,廚房裡我還燒了水,一會你們吃完了洗漱後再睡。”
方翠珍道:“多謝妹子。”
老李媳婦嘆口氣,語露心疼:“姐姐們受苦了。”
老李招呼著:“先吃先吃。”他又單獨對車伕說,“我去拿酒。”
車伕點點頭。
何玉蓮與方翠珍給幾人打了湯,這才坐下來一起吃。
以往尋常能見的吃食,也是他們想了好久的味道。
雲小么喝了一口湯,連帶著菜渣一塊進了嘴裡,他嚼了嚼才發現:“有肉。”
他坐在陳望旁邊,聲音又小,只有陳望聽見。
陳望的空間裡其實有肉乾,他也拿過幾回讓何玉蓮補充營養,反正米麵都能解釋來處,肉乾也同樣道理,雖不知何玉蓮是真信這神鬼之說還是不願去思量,反正他沒露出馬腳。
但這事雲小么是不清楚的。
“嗯,下個地方是處縣城,到了那再給你買肉。”
“我不是想吃。”
“想吃也沒什麼。”一旦安定下來,確實應該要把營養補回去。
雲小么喊他:“陳望。”
“做什麼?”
“你真好。”
陳望也悄聲問他:“給你肉吃就算好了?”
雲小么給他剝了個紅苕:“是你才說好。”
“所以我給你買肉吃,你就給我剝個紅薯?”
借花獻佛的雲小么:“那我再給你剝個芋頭?”
“”陳望,“吃你的。”
“哦。”
陳望說罷一抬頭,就看到對面,他那一臉莫名笑意的便宜娘。
不僅她,連方翠珍也在笑。
車伕更是直接:“你們小兩口的感情可真好。”
“”
所以小聲說話的意義在哪?
因著這一出誤會,老李媳婦分房時,二話不說就把他倆分到了一塊。
這事吧,你去解釋反而顯得刻意。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同一間屋,陳望就懶得去說了,還順帶把雲小么扯了回來,壞就壞在,屋裡只有一張床。
雲小么看看那張床,再看看陳望:“我要睡床。”
陳望挑眉:“你先前還說我好。”
雲小么覺得錯不在他:“是你不讓我去說的。”
“要麼我睡床,要麼一塊睡,你選。”
雲小么很糾結,床是很大,能躺下兩個人,但也只能躺兩個人,他就算現在出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