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川正襟危坐,一臉認真回答:“伯父,我爹信上說的事,千真萬確。”
文元謙還是有點想勸阻,“那也不用這個時候去啊,等過段時日也無妨?”
“伯父,我們家幾年前就在那邊開店了,銷往周圍幾個國家的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物件,這些物件從南方運過去,路遠不說,成本也大。
我爹和二叔商量之後,想過去那邊開個加工廠,這樣既省下運輸成本,也能及時供應市場。
順便在漠北再研究一些新產品,待我衛家開啟其他幾國的市場,賺它個金山銀山,咱們當個富家翁照樣悠閒度日。”
衛明川看看在座所有人,含笑說道:“咱家孩子多,往後人人都財大氣粗,豈不是更加快哉!文伯父,您說呢?”
衛明川這一番話,就相當於是衛家的最終決定。
屋裡霎時安靜下來。
文元謙深知,衛家的決定是不會輕易更改了,說起來還是受了文家的牽連。
此事從表面看,是衛家換個地方重新打拼,但是中召國內可選的地方很多,偏偏衛家選了漠北!
要說沒有照拂文家的意思,誰信呢?
葉家如此,衛家也是如此,都往漠北湊!
文家人個個內心觸動很大。
沒人開口打破這時的安靜,就連幾個孩子也意識到屋裡突然的安靜。
幾人停下奔跑追逐的腳步,改為踮起腳尖走路。
兩個小姑娘,一時不查。
噗通!
好巧不巧,摔倒在衛三舅衛四舅腳邊。
“哎呦,舅舅看看,摔疼沒有?”
兩個小姑娘一骨碌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塵,笑呵呵道:“不疼不疼,我們勇敢,咯咯咯”
小姑娘的笑聲瞬時打破屋裡的安靜。
文元謙收起眼裡的淚花,說道:“明川,回去跟你父親說,衛家此舉,文家感恩在心。”
“伯父,都是一家人,何來恩不恩,只願伯父一家路上保重!咱們漠北見,屆時,侄兒請您喝酒,喝好酒!”
“好,呈您吉言!”
基調定下,大家舉杯暢飲,儘管杯中是茶水,也不礙事。
嚴肅的事情說完,又開始東一句西一句閒聊起來。
文雯給葉涇川使眼色,葉涇川趁著空隙插話。
“衛三哥,我方才聽聞,令尊感染風寒,可否跟我具體說一說。”
之前經過一番交談,衛家幾人已然知曉葉涇川身份。
聽話聽音,能跟藥王谷扯上關係,也是本事。
衛三哥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我父親一開始就是有點輕微不舒服,我和四弟沒往心裡去,趕路太急,遇到大雪天又在野外熬了一宿,所以就,病倒了。”
衛四哥更加慚愧說道:“我母親是因為生我們哥倆落下的病根,常年身體弱,這一路非要跟著過來,路上也病倒了。”
“四弟,如今父親母親停在哪裡休養?”衛氏聽聞,急忙問道。
“宣州府,大嫂孃家那邊。”
楊氏忙安慰:“燕子,那裡有人照顧,你儘管放心。”
衛家大哥也勸解道:“燕子,別急,這不是有小川嘛!”
葉涇川!
資訊這麼大眾化,這麼有限,沒有當面把脈,如何開藥方?
藥不對症,再把人給治壞了,豈不是墮了師祖的威名。
使不得,使不得,這藥方他沒法開。
葉涇川急忙看向文雯。
文雯心裡也是同樣的想法。
沒有望聞問切,確實不能開藥方,哪怕是小病也不能胡亂吃藥,是藥三分毒,這道理放之四海皆準。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