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拿下更多領土,斷他們後路,再對付那三人也不遲。”月紅提醒。
“這……”
“別這了,現在海匪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揚州府甚至其他地方,一個青州和一個萊州對他們簡直等於囊中取物。”
“我們就算是陪同一起去尋那三個頭目,也得有機會接近他們,遠水救不了近火,當管眼前事才對。”
“是啊,殿下,得管眼前事。”余天也贊同。
朱允熥看向小嬋。
小嬋點點頭,看來也是站月紅這一邊的。
朱允熥嘆了口氣。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但我就是怕我們一旦打草驚蛇就會讓他們有了提防,再難抓住他們。”
不是他好高騖遠,而是這三人背地裡掌控著所有事情的走向,萬一讓他們跑了,那捲土重來就是時間問題。
治標不治本又有何用?
眾人之中沒有幾個人能理解朱允熥的苦心。
“我認為殿下的決定不無道理。”
人群中有人開了口。
只見是一個面容有些黝黑的男人。
此人身材健碩,走路矯健,一看就是常年生活在海邊的漁民。
“梁鞘,不要隨便說話。”猴四提醒道。
但那梁鞘卻還是來到了朱允熥的面前。
“殿下,我是在海邊長大的漁民,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這登州府海域的情況,我可為殿下引路。”
“瘋了你,這可是三皇孫殿下,不是尋常人家。”
“若是他在咱們登州府出了什麼意外,誰能負責?”
“快走快走,不要在這裡惹事。”魏雄示意猴四把人帶走。
“等等,讓他說下去。”朱允熥阻止道。
“殿下,雖然這海域比此處更危險,但其實只要找對方法卻也可能最安全。”
這梁鞘似乎是真有什麼本事,說話不卑不亢,竟是一點也不畏懼朱允熥的皇孫身份。
朱允熥就衝著對方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度,便讓他說下去。
“這三人我湊不齊三個,但我知道其中一個人的下落。”
“他每個月十五都會出現在寧津所。”
“寧津所?”朱允熥疑惑的重複了一下。
“對,就是這裡,此人名叫魚躍,是那附近一個叫石島的地方來的。”
“石島?”
“難道那些海匪不應該都是從登州蓬萊附近過來的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登州位置本就在沿海一帶,附近島嶼有名的沒名的都很多。”
“不少作奸犯科的惡人們沒處可去,就都聚集到了這裡,找機會出海。”
“也就是這些人子孫後代繁衍,就成了那些小島的原住民,其數量多少我們不知道,但他們的本事可都不小。”
從梁鞘的這些話裡朱允熥分析出了很重要的資訊。
他一直都認為這些海匪都是一群窮兇極惡的散兵遊勇,雖然有人帶領,但只要手段得當未必不能拿下。
可現在越是瞭解實情就越是心驚肉跳。
難怪大明朝是海匪最猖獗的時候了。
這剿滅海匪還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
但朱允熥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打算退縮。
再難也得有人上啊,不然就只能人善被人欺了。
今日有海匪霍亂海域,下次呢?
豈不是得有敵寇打入大明朝邊境了?
總之大明寸土不能丟,誰來誰受死。
“不管這些人到底有多厲害,為非作歹就是天理難容。”
“朱允熥,你就非得去作死嗎?你一個人又不會武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