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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關於能力者的話題已經講完了,三人繼續聊起了案情。天一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將連環兇殺案的情況聽了個大概,心道:原來紙俠會出現在巴黎,就是來查這樁疑似是能力者所為的兇殺案。以hl的行事風格,很有可能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用他這枚棋子來防止鋼鐵戒律會在城裡搞些“敵後工作”,畢竟現在整個橡之郡都是暗流湧動,也很難說這場連環兇案背後就沒有反抗組織的存在。
天一偷聽了一會兒,覺得這和他在城裡要乾的事情恐怕沒什麼交集,很快失去了興趣。反正以後上街的時候別正好撞上紙俠並被他給認出來就行了。巴黎這麼大的地方,你查你的兇殺案,我盜我的博物館,能遇上的機會微乎其微,今晚算是巧合罷了。
不過天一還是比較謹慎地選擇從後門離開,因為前門離紙俠他們那桌不太遠,走出去可能會在對方的視線中逗留幾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走後門算了。
推開後門,眼前是一條小巷,兩邊是雜亂的垃圾箱,往前拐兩個彎就能上馬路。還沒走出兩步,天一神色一變,口中念道:“今天是什麼情況?”
與此同時,這條小巷的另一側,拐角處,一名年輕女子行色匆匆地小跑著進來,三五個混混則嘻嘻哈哈地跟在她身後,堵住了她跑出巷子的去路。
“嘿!小姐,別走這麼急嘛。”
“是啊,陪我們玩玩兒,你會很愉快的。”
他們步步逼近,心裡都在竊笑著:這蠢娘們兒自己往沒人的死衚衕裡跑,可就怨不得我們了。
而月妖的心裡,此刻在想著:這幫噁心的渣滓,當他們認清誰是獵物,誰才是獵人時,那表情真是令人期待。
她拐過了小巷最後的拐角,卻和另一個男人撞了個滿懷。
月妖擺出楚楚可憐的嬌媚神態,望著眼前的人。她演得很像那麼回事兒,一般來說,男人看到她這種狀況後的反應,要麼就和昨晚的那個酒鬼一樣趁火打劫,要麼就審時度勢,把她拋下,留給其身後的惡棍們。
對月妖來說,這兩種人是一樣的,都得死。
但天一的表情,卻不太一樣,和月妖所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一樣。
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眯縫著的眼睛斜射出鄙視的眼神,兩手穩穩扶住月妖的肩膀,保持一定距離,好似這女人貼上來以後反而是他被佔了便宜。
當時月妖的瞬間判斷是,這傢伙的性取向有問題。
可惜她錯了,天一和她保持距離,不是對她此刻的模樣不感“性趣”,而是因為天一的能力可以看穿月妖的“另一種”樣貌,無論是誰,只要是看過了這位美女的另一種形態,靠近她時估計都得三思一番。
“嘿,小美人兒,你在幹嘛呢?這小子是誰?”
“滾遠點兒,小子,別在這兒礙眼。”
這時,混混們已經追了上來,天一把月妖拉到自己身後,擋在她和那些混混之間:“你們先等等。”
天一腦中正在飛速分析著狀況:這個女人揮揮手就能把這幫流氓撕成碎片,但她此刻卻扮成弱不禁風的樣子,可能性有二,第一,她就是個m,準備放棄抵抗,默默享受;第二,她就是我剛才聽到的連環殺人案真兇,眼下正在釣魚中。
“你認識他們嗎?”天一回頭道。
月妖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向天一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兩手緊緊抓住天一的衣襟,她沒有說話,只是擺出受了驚嚇和委屈的神情搖了搖頭。
從她的肢體語言中,天一得出了結論,在心中暗罵道:“你這個殺人狂……”
“小子,你想逞英雄是嗎?啊?”一個混混推了天一一把。
天一的身體紋絲未動,站得穩穩當當,用非常平靜的語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