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麼說著,但還是不緊不慢地走進了書店裡。因為顧問的精明告訴他,說歸說,有些事,最好還是照做。
天一又對剛出門就被嚇得愣住的槍匠道:“喂,你鞋帶散了。”
槍匠“哦”了一聲,剛一低頭,被天一一腳踹在腰上,滾進了門裡。
隨後,天一也走進書店,並關好了門。
茶仙終於站不住了,他猜天一要跑,根據以往的經驗和推測,那間書店,百分之九十九是可以轉移的,絕不能讓他在自己眼前逃走。
“想跑嗎……別做夢了……”這是茶仙第一次露出了十分認真的神情,他想用能力直接破壞天一所在的那棟建築。
剛一抬手,鏡臉那沙啞的聲音卻喝道:“且慢。”他又一次從高處躍下,攔在了茶仙面前。
“我以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茶仙直視著面前的人,但只能看到鏡子面具上自己的臉。
鏡臉回道:“分子影響的能力是破壞不了那書店的,讓我來。”他說話間,天一的書店上空,出現了一個倒置的映象,和書店完全一致,彷彿空中有一面無形的鏡子,將書店的影像映在其中。
鏡臉的袖中隨即飛出一把短劍,直接擊中那半透明的映象表面,短劍似是刺入了水面一般,蕩起陣陣漣漪:“這樣,他就暫時無法轉移了。”他也不回頭,用在場的人都聽到到的聲音,和那沙啞的破鑼嗓子道:“我不是很想跟hl的人聯手,但此刻,既然我們有著相同的目標,不妨暫且集四人之力,與這個怪物一戰。”
“四人?”茶仙問道。
“擅自就把我也算進去了嗎。”一個黑色西裝打扮,梳背頭戴墨鏡,面相陰鬱冷酷的男子出現在了書店對面的一幢建築樓頂。
賭蛇躍下來,站在街上:“我只是想來見見天一其人,並沒有阻攔或幫助你復仇的意思。”他對鏡臉道:“你們三人聯手,對付那位老兄就可以了,我區區一個強級能力者,這種級別的戰鬥……”他望著被血梟破壞的街,單從地上的痕跡來看,顯然是這傢伙一擊所致,“我很難介入吧。”
紙俠道:“來路不明的人,是否出手都無所謂,本來我也不需要幫忙,血梟由我親手……”
血梟打斷道:“行了,渣滓們,快點兒上。”
此話一出,空中徘徊的碎紙風暴便化為無數利刃,萬箭穿心般攻向血梟,這種攻擊無處可躲、天衣無縫。
血梟也不躲,他站在原地,任由身體上被割開上百道血口。那些紙刃擊打在瀝青路面上,都可留下一道口子,卻無法對血梟造成重創,他好似是銅皮鐵骨,看似鮮血淋漓,實則徒傷皮肉而已。
待這場“紙雨”下得差不多了,血梟從容地叼起一根雪茄,點燃,吐口了煙。他毫不擔心自己會被擊敗,這座城市人口稠密,眼前這四人的精神力又遠強於常人,即便沒有天一那人神共憤的罪惡靈魂支援,他也足夠強大了。
紙俠心中卻仍未絕望,他要戰,只有戰,才會變強,只有強者,才能貫徹自己的正義。
此處引用某個胖子的經典言論:“一旦放棄了,比賽就結束了。”
人生,差不多也是這麼個意思。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大多數情況下,奇蹟不會發生,絕望卻會降臨。
書店的門又一次開啟了,剛才鏡臉還管血梟叫怪物,這次可是出來了一個真怪物。但見一個黑色的人型生物從書店裡出來,雙眼透著青色的光芒,全身黑色的面板是如同塑膠般的質地。
他二話不說,無視所有人,抬起胳膊,手掌中噴出許多墨汁般的黑色液體,汙染了書店上方的鏡中影像,使其變得含混不清。
鏡臉心道一聲糟,卻已來不及了。整間書店已開始下沉,正在進入另一個空間,而且速度很快。這建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