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是比肩接踵,川流不息。
雲小么與陳望行在人群中,分別舉著雲富生和周如海的畫像四處詢問攤主。
有些說沒見過,有些說眼熟,但都沒個確切訊息。
問了這麼多人卻一點訊息都沒有,雲小么都不禁感嘆:“阿姐可真能走。”
就這時,方才被他問話的攤主喊他:“小夥子,你說你們是從清河縣來的?”
雲小么一聽,一掃方才的頹喪,眼睛登時亮了,回過身來:“是的是的,老人家,您見過我阿姐?”
賣菜的攤主搖搖頭:“我沒見過,不過我聽我媳婦說起過,她孃家那邊,年初時從清河縣搬來好幾戶人家。”
“是在哪?”
“我媳婦孃家在橘縣東郊的鄭家村,你上那去問問吧。”
雲小么連忙揖禮:“多謝老人家。”
“欸,去吧,祝你早日找到家人。”
雲小么謝過他之後,一邊收畫像一邊去找陳望。
他興沖沖跑到陳望身邊:“有訊息了。”
陳望聽了都鬆口氣,這大海撈針似的找人實在是太磨人:“在哪?”
“在鄭家村。”
鄭家村離橘縣有些距離,從東郊出去,沿著大道走兩刻鐘,就能看見右手邊有一條岔路小道,再沿著小道走一刻鐘,那裡立著鄭家村的地碑。
順著地碑的方向再往前走百步左右,視線便豁然開朗,恍如來到了世外桃源,一個寧靜的村落展現在眼前。
村落阡陌交通,雞犬相聞,一楹楹房屋藏在柿子樹後,炊煙穿過柿樹,飄向天空
如今正是柿子的季節,鄭家村那高聳的柿樹上,掛了一串串青皮或黃皮的柿子。
鄭家村住戶稠密,以窄巷相隔,基本上是後窗挨著前院,但凡說話大聲點隔壁就能聽的一清二楚。
屋子做的也不規則,排列上亂七八糟的,不好認路。
是以兩人邁進鄭家村的地盤也得找人問問。
也不管男女老少,雲小么衝上去就隨便逮了個人詢問:“這位嬸子,打擾了,我想向您打聽個人。”
那是位比方翠珍看著還要年長几歲的婦人,穿著檀色下裙,外罩一襲蘭苕色比甲,布巾裹發,手臂上挽著一個籃子,籃子用布蓋著,看不清裡邊裝了什麼東西,她那雙三角眼在雲小么兩人身上掃過,眉毛一挑:“外鄉人?”
雲小么點頭,老老實實道:“我們是打清河縣來的,找人。”
婦人哦了聲:“村裡是來了幾家那地的,你們找誰?”
“周如海與雲富生,嬸子可聽說過?”
“周如海”婦人把這名字在唇齒裡含混過了一遍,然後點頭,“是在我們這。”
“真的?”雲小么喜出望外,急切問道,“他們在哪住著?勞煩嬸子指個路。”
婦人問他:“他們是你什麼人?”
“是我親姐一家。”
婦人再看了看他,這麼一看,還真發現了點相同,尤其眼睛與眉毛:“我們村的路不好認,我帶你們過去。”
“多謝嬸子。”雲小么回過頭去看陳望。
陳望點了點頭,示意他在。
婦人帶著他們七繞八繞,看樣子是走到了鄭家村的村尾,才指著不遠處的茅草屋道:“就是那家了。”
雲小么連忙揖禮致謝。
婦人擺了擺手:“去吧。”
她說完就沿著原路走了。
雲小么這才有空去打量周圍。
茅草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有旁邊那一處鄰居,而屋前是遼闊的田野,有菜園豆地稻田,連成片的莊稼綿延而去。
莊稼地盡頭就是山,本是蒼翠濃郁的山林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