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令我失望。
我就從最初開始講吧,早在四個月以前,我就鎖定了你,把你查了個底兒朝天,待你差不多又該尋覓下手目標的時候,我便開始了我的計劃。第一步,就是給你一個契機,這個契機必須具有足夠的誘惑力,讓你敢於鋌而走險,去幹一件大案。於是,某天你開啟電腦,黑進帝國資料庫裡閒逛的時候,我暗中做了些手腳,幫你開啟了一條通道,引導你找到了淨合金的相關資料,併成功盜出了那些資料。”
“有這種事……”德維特驚道,無論是身為騙子或者駭客,他的自尊心都受到了嚴重打擊。
顧問冷哼一聲:“哼……‘科學,才是二十二世紀應有的趨勢’不是嗎?”
德維特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句話?”
顧問道:“當然是聽到的。”
“你在盧切斯的辦公室裡裝了竊聽器?!”
“不,我在你身上裝了竊聽器。”
“不可能!”德維特斬釘截鐵地道。
顧問道:“哦?你這麼肯定,是因為你以為竊聽器只能裝在體外吧?”
德維特的表情這次像是吞下一隻蒼蠅。
顧問笑了:“記得你剛來這座城市時,每天都要吃的熱狗嗎?”
德維特怒得說不出話來。
顧問則是自顧自地接著說:“熱狗攤的老闆收了我的錢,每次你去,他都會給你加一種特殊的料,當然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還以為只是幾滴普通的醬汁,我的某種惡作劇罷了,但其實那醬裡藏著奈米級機器人。
這才是當今帝國頂尖的軍事技術,可以分解組合的高精密微型機械,胃酸無法腐蝕,牙也咬不碎,一滴醬汁裡可能就有十幾個奈米機器人,如果你把數以千計這種肉眼根本見不到的東西拼在一起,它們最終的體積比一節手指還要大,你自然是不會吞下這種堅硬異物的。可是如果分成幾十次吞下,你就渾然不知了,於是那些超微型機械吸附在你的胃壁上,等待數量達標後拼接起來,竊聽器便完成了。”
德維特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胃部:“你這瘋子……”
顧問道:“還好吧,讓我們繼續說下去……在裝上竊聽器以前,掌握你的動向也並不難,你在電腦上查資料,訂機票,全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所以當你還在邁阿密的住處研究淨合金的技術,並大致有了來芝加哥和黑手黨們合作的意向時,我已先於你來到了此地,在附近的大學裡選了一個華裔學生,把伊利諾伊大學學生資料庫中,邁克·拜倫的照片修改了一下,其他資訊則原封不動地保留,這樣我就有了一個看似真實的身份。
緊接著我就給盧切斯家族製造了一些麻煩,並因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和桑尼·盧切斯做了一筆還算愉快的生意,算是和本地的黑手黨家族有了接觸。再後來他還主動來找過我幾次,我也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替他做了些事情。
沒過多久,在一月底,你來到了芝加哥,當時我正好接到一單頗為麻煩的諮詢業務,策劃很是費了番功夫,但很不幸的,那位顧客後來還把計劃搞砸了,導致某個由我介紹的職業殺手組織在威尼斯損失了不少人手,後來他們還寫了封言辭頗為激烈的郵件來恐嚇我。
總之,那段時間我挺忙的,分身乏術,因此就想到利用這段時間給你裝個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竊聽器吧。花了二十多天,事情成了,我也從那邊的事情中脫身出來,接了另一筆買賣,芝加哥本地的買賣。
到二月中旬,和我推測的一樣,你找上的是盧切斯家族而非傑諾維塞。但我倒是沒想到會和你有面對面的直接接觸,最初我以為當個旁觀者就行了,和黑手黨之間有些許聯絡即可,但命運如此,那個愚蠢的桑尼想讓我這個學生來做擋箭牌,於是,我得以近距離地來觀察你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