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隊……長?你,你好了?”陸臻狂奔過去,激動地語無倫次。
這些日子以來夏明朗罵過他十輩祖宗,操過他全家族女性,也叫過他心肝寶貝兒,求他放開他,或者給他一刀……但是,他從來沒有叫過這個名字:陸臻。
夏明朗睜大眼睛在看他,有些迷茫而困惑的。
“隊長?”陸臻雙手摟住夏明朗脖子:“怎麼樣?隊長……是我啊。”
夏明朗歪著腦袋湊近,某種微妙的熟悉感讓陸臻忘了躲避,唇上一熱,下唇被咬住,卻並不覺得疼,血腥味在舌尖化開。陸臻沒有掙扎,手指摸索到夏明朗下顎關節處按住,夏明朗卻主動離開了。
陸臻抿掉唇上沾的血,靜靜地看著他,有些委屈。夏明朗舔了舔下唇,露出一些滿足的樣子。陸臻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白水,確定他還在睡著,至少……在裝睡著。
“咬我!”陸臻喃喃自語:“要不是你現在這樣子,我真想揍你。”
“揍吧,現在……”夏明朗的眼底閃著光,亮得可怕。
陸臻感覺無措,他不自覺地又看了白水一眼,不知道現在應不應該叫醒他。夏明朗仰起頭喘息,啞聲道:“給我一刀吧,求你了,挑塊好地兒。”
“很難受嗎?有多難受……”陸臻心疼地摸著夏明朗的後頸。
“這有你他媽什麼事兒啊!”夏明朗忽然暴怒:“我讓你滾你不滾,我讓你動手不動手,你他媽呆這幹嘛的?”
“憑什麼你讓我滾我就得滾吶?”
“因為你不喜歡!”
“什麼叫我不喜歡?!”陸臻勃然大怒:“夏明朗你給我說說清楚,你哪個耳朵聽我說過不喜歡,你不能血口噴人!”
“你他媽難道會喜歡嗎?!”夏明朗不耐煩地嘶聲大吼,最後一個音啞得變了調,嗆得咳嗽不止。
陸臻愣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什麼叫“你不喜歡”,驀然有種無力感。
“我當然不喜歡。”陸臻終於明白什麼叫氣得手足發麻卻又無可奈何:“我還不喜歡你受傷,不喜歡你冒險……可那又能怎麼樣?人活著不可能事事都喜歡,我受傷那會兒……你就喜歡看著我那樣嗎?我沒讓你滾吧?”
“那不一樣。”夏明朗把頭偏過去:“你不醜。”
陸臻感覺自己就像一顆被忽然碾碎的可可豆,被各種濃厚的滋味包裹起來,苦澀的、甜蜜的……他有些想笑卻又覺得憤怒,忍不住想擁抱又恨得牙癢。
“你何必呢……”陸臻嘆氣:“我又不會嫌棄你。”
“你敢!”夏明朗黑著臉,眼中寒光四射。
“我不敢,不敢!”陸臻終於笑了:“你帥死了,真的!再讓你折騰兩次,這樓都得塌了。”
“沒關係,我們有保險。”白水從地鋪上坐起來:“別吵了。”
“兔崽子,你死在哪兒?”夏明朗費勁兒地轉過頭去找人。
“43個小時,第一次清醒,比我預計得要快。成癮時間短就是好啊。”白水低頭看錶,把資料記到病程卡上。
“少廢話,先把我放開。”夏明朗的臉更黑了。
白水把病程卡夾到腋下,微笑著搖了搖頭:“不行!”
“你等著!”夏明朗**裸地威脅。
“等可以放開你的時候,我自然會放開,到時候你就算求我綁,我也不會綁。”
夏明朗不屑地撇嘴。
“你別笑,等你徹底離開它,需要完全依靠自己的意志力來控制行為的時候,你就會開始懷念它了。”白水一貫的溫和,解釋周到:“我可以給你鬆開幾根繩讓你躺一下。但睡過以後你的精神會變好,不那麼疲勞,發作起來會更厲害……”
“讓我站著。”夏明朗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