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角,一手指著報告中的某一條說道:“這裡,有點問題。”
唔?哪裡?陸臻馬上湊過去看。
“行進間迅速有效的掩護跑動,”夏明朗似笑非笑地瞧著他:“你告訴我怎樣地跑動是迅速而有效的?”
陸臻梗了一下。
“你把這一條拿給方進看,他能呼死你,跑成什麼樣子才算過關,我這樣,你這樣還是他那樣兒的?”
陸臻若有所思,問道:“那怎麼辦?”
“你寫計劃的時候要記著幾個原則,可以量化,具有操作性,明確的目標,至於目標嘛……”夏明朗詭笑,“你明天去操場上把各項技能測一遍,就以你為參照。”夏明朗挑著眉毛看他,陸臻瞪著圓圓的眼睛很不服氣的樣子,夏明朗湊過去貼著他耳根處輕聲道:“達到你的90%就算過關。”
90%?
陸臻有點沒滋沒味的,原來自己在夏明朗心裡還是挺差勁,其實他的失落有些太激進,一個成熟的特種兵通常需要三年以上的訓練和實戰磨練期,三年之後才能進入成熟的服役期,可以獨立地完成各種高危任務。陸臻知道這些資料這些標準,然而他一向的從容與平和卻偶爾會在夏明朗面前失去功效。
他有一種強烈的願望,在愛上夏明朗之前這願望就很強烈而現在則變得更急切。
想要變得更強大的願望,想盡可能地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直到有一天,他可以轉過身去抱住他。這願望是一顆小小的種子在他的心頭髮芽,他沒有對夏明朗說起過,因為他不知道那個人會是怎樣的態度,他會不會樂意被他超越被他保護,這一切的答案陸臻不知道,所以他隱秘地餵養著他的心願,靜悄悄地守著它,期待著它的開花它的結果,可又害怕這結果會損傷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段來之不易的,讓他狂喜並由衷快樂的關係。
陸臻有時候心想,他開始變得小心翼翼了,人們總是這樣,一無所有的時候總是勇敢的,堅定而無畏,因為已經不會失去更多,而當我們手裡已經實實在在地握著什麼,就會變得怯懦。
“哎?”夏明朗發現陸臻眼神飄移。
陸臻醒過神,就著這個角度他看到夏明朗軍裝T恤的領口有點斜,露出從脖子到肩膀的一小塊深麥色的面板。
這場景似曾相識,而當時的他身陷在某種隱秘的臆想之中,一切的渴望都只是渴望,不像現在。陸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於是,為什麼不呢?我們應該充分地享受已經獲得的權利。
靠過去,十分之一秒之後,他的唇落到他的面板上,那並不是很光滑的面板,然而卻莫名的柔軟,像亞麻,舊的,沙沙的麻,柔軟而貼服,可以融化面板的質感,他把舌尖滑到鎖骨的位置,小心地啃咬,手臂圈上去抱住夏明朗的脖子。
有種驚心動魄的興奮感,過去與現在,回憶與現實交織在一起,夢幻般的禁忌味道。
“唷唷,小傢伙,”夏明朗捏著他的下巴,“你在幹嗎?”
陸臻舔了舔下唇,像一隻還沒有吃飽的貓,他睜大眼睛看著他,單純的直白,坦露著渴望與慾念。陸臻是極其聰明的人,一點就透,他可以在實踐中迅速地積累經驗,於是他當然知道夏明朗最吃哪一套。
夏明朗喜歡他直接一點,夏明朗喜歡被需要,他喜歡。
於是,他粗魯地把手指插進他的髮根裡,固定著頭部角度的火熱激吻,吞嚥彼此的呼吸與唾液,當他們分開的時候彼此的嘴唇都揉得發紅,面板滾燙而敏感。
陸臻低低地喘息,被唾液濡溼的嘴唇明潤光亮。
夏明朗看了一下時間,晚上10點,離熄燈還有一個半小時,他看了一眼裡間,那裡有床,他們在寢室,天時地利人和似乎都在,好吧,如果為革命工作到深夜,似乎也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