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玉道:“我信。”
俞斐燁心中一喜,“那你這又是……”
夏長玉冷笑一聲,“我信,我不得好死!”
俞斐燁瞬間僵硬了身體,這時,夏長玉抓住俞斐燁的的手就咬上去,他用得力氣很大,不一會口中就充滿的血腥味兒,俞斐燁默默承受著,好像多疼一些就能多讓他舒服一點似的。
這時,臺階上的皇帝已然支援不住,夏長玉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夏長玉猝不及防轉身,將人推出去,他往後跌退幾步,撞到柱子上,抬手拔掉方才嵌進去的寶劍。
“呀——”夏長玉大聲嘶吼,將寶劍拔出來。
俞斐燁想靠近,夏長玉毫無章法揮動寶劍,阻止他靠近。
俞斐燁道:“小心傷到自己。”
夏長玉雙眼充滿悲傷,又全部是自責,“放我們走!”
俞斐燁看著夏長玉,擠出兩個字,“不行。”
此時,皇帝已經被制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那兩個士兵正用兵器指著他。
“放我們走!!”夏長玉大喊。
“長玉!”俞斐燁大喝道:“這是國事,我,不能!”
這時,一個士兵下了階梯,眼睛詢問俞斐燁,這人可要活捉?
俞斐燁搖搖頭。
夏長玉收定心神,下定決心般,“當真不放?”
俞斐燁突然不敢說話了,因為夏長玉正用劍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今日之事,是我遇人不淑,被人利用了去,南朝大勢已去,可日後史官如何記載,恐怕我都將是濃重墨彩的一筆,名譽並不重要,可我自覺罪孽深重,”夏長玉深吸一口,聲音有些顫抖,“我打不過你,也不能保全皇上一條性命,如今,恐怕只有一死,才能緩解我心中的愧疚。”
俞斐燁靜靜地聽著,那好聽的嗓音中,說出瞭如此訣別的話,“長玉,你死了,那我呢?”
“你依舊做你的皇子,或者有一天會……走得更遠。”
“陪我坐擁江山,不好嗎?”說完這句,俞斐燁又自嘲地笑笑:“可是長玉,你竟然為了這麼一個皇帝,而如,你是否是真對我有那樣深的感情麼?”
夏長玉好像笑,他捨棄了現代的生活,捨棄了家人,捨棄了事業,甘願為下成魚水之歡,只因對方是個有顆赤子之心的孩子,因為喜歡他。
可是,他看錯了,這人不是赤子之心,是狼子野心,或者,根本沒有心。
夏長玉輕聲說,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未曾後悔,娶你。”
俞斐燁見識過夏長玉的倔強,在船上的時候,就見識過,他猶豫片刻,對那兩個士兵說:“讓他們走!”
“殿下!”二人異口同聲。
“讓他們走!”俞斐燁大喝道。
夏長玉駕著寶劍,一步一步走到臺階處,對著二人說:“下去,離遠點。”
二人面面相覷,又看看俞斐燁,於是後退。
夏長玉推推皇帝,“皇上?”
皇帝半睜開眼,看了看夏長玉,氣若游絲,“國師,可在外面?”
“在,正與那大昭人戰鬥。”夏長玉慢慢扶起皇帝,道:“我們出去,跟他匯合。”
“我,命不久矣,”皇帝苦笑,握住夏長玉的手,“你們逃吧,要護他周全。”
“皇上,有些事情,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會不成功呢?”夏長玉一語雙關。
皇帝自然知道夏長玉的意思,愣了一下,笑道:“這麼明顯嗎?”
夏長玉道:“用情至深,自然明顯。”
俞斐燁聽到,不禁握緊雙手,骨頭“咯咯”作響。君尚且能看出旁人用情至深,為何單單看不出君身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