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就更是焦急了,她們姑娘這到底是怎麼了,看樣子連如意縣主都沒能寬她的心。
晚上用過夕食,潤潤和兩個丫鬟在院子裡逛了逛,早早地就歇下了。
許是白天如意來過,她有了吐露心事的機會,晚上倒是格外睡得香甜。
只不過睡到半夢半醒之際,她依稀感覺到自己床邊有人,但很快睏意襲來,她也就再次睡過去了。
第二天潤潤起身後檢查了門窗,再看了看自己床頭,似乎都是睡前的模樣,不由又覺得是自己發夢多心了。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日子平靜如水。
午夜夢迴時分,潤潤有時也會覺得那夜太子說的話不過是一場夢。又想到太子說朝中有事,如意說的袁皇后才忙著給太子納側妃的事,想來太子現在忙的就是那件事吧。
不知怎麼,每每想到這件事,她就覺得心裡像被壓著一塊大石頭,壓的讓她難受。
明明之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還不甚上心,短短几天功夫,心底卻發生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就是她自己,都是吃驚的。
到五月的時候,已經入夏。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庵堂裡也沒用冰盆之類的東西,好在山裡比城裡涼爽多了,潤潤的廂房在背陰的地方,院中還有一棵枝蔓葉茂的大樹,在夏日裡頗為蔭涼。
潤潤出來月半庵時,為了不走漏風聲,葉家的人一直沒有來和他聯絡。
也就是事情稍微平息下去一些後,葉家才開始往月半庵送信,也不太頻繁,五日一封,將家中的情況告訴潤潤。
離開家一個多月,潤潤也是想家的很。不過她爹也說了,等太子側妃進了東宮,這事告一段落,她也就可以回家去了。
天氣漸熱一會,潤潤習慣半開著窗子睡,夜間涼風習習,蓋一床薄被,舒服極了。
迴雪怕她著涼,就經常半夜起來幫她關掉。
每每這樣,潤潤就容易熱醒。
這天迴雪又幫她把窗子關了,潤潤身上出了汗,黏黏糊糊的難受極了,一個翻身起來,正想下床,卻發現床前影影綽綽地站著個人影。
她嚇了一跳,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坐起身來。
床前那人也感覺到床上的動靜,聲音輕柔地道:“你醒了?”
聽到那聲音果然是來自太子,潤潤也定下心來,‘恩’了一聲。
太子便在床頭坐了下來。
這段日子其實他都會悄悄地來,為了不讓潤潤髮現,他都只是進來站一刻鐘,聽一會兒她平緩的呼吸聲,就匆匆離開。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兩人隔著黑暗無話。
良久,太子嘆了口氣,“再有一個月,李念玉就要進東宮了。”
“我知道,”潤潤道,“前些天如意來過,她同我說了。”
太子又問:“那你……同她說了我們的事了嗎?”
潤潤低低地應了一聲。
太子閉了閉眼,心下一橫,“那你呢?你怎麼想的?”
潤潤不知道如何應答,又聽太子繼續道:“這些天來,我心裡一直很不安,索性,你給我一句準話,成與不成,我都認了!”
潤潤絞著被子,心裡彷彿是一鍋滾燙的開水,燙的臉頰和脖頸都熱了。
“我、我我喜歡錶哥的……”
太子面露欣喜,卻又聽她接著道:“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男女之情,我、我不懂……”
太子收起欣喜之色,頓了頓,才道:“那你是願意同我在一起的吧?現在京城流言蜚語對你很不利,與其被那些不相干的人胡亂揣測,同我在一起,不是更好?還是你已經有了心儀之人……”
“我沒有!”潤潤趕緊道,“我說了,這些我還不是很懂,何來心儀之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