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長時間,就聽見胡秋月大聲道:“飯熟了,小竹,去喊鳴曦回來吃飯。”
白竹答應一聲,手撐著腰就要起來。
宴宴見他暗暗咬牙,不由得目光復雜的看了他一眼,壓著他的肩膀道:“你還沒洗臉呢,我去喊吧!”
說罷,站起來就往外跑。
白竹暗暗感嘆宴宴的貼心,慢慢站起來,舀水洗臉。
吃飯時,宴宴自覺地坐到昨晚坐的椅子上,把板凳自動地讓給了張鳴曦和白竹。
張鳴曦昨晚鬧了個心滿意足,沒有那麼飢渴了。
今天吃飯規規矩矩的,坐得端端正正,腳也收得緊緊的,並沒有什麼小動作,只一如既往地時不時地給白竹夾菜。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送鹹菜的日子。
一大早,白竹就起來裝好四大桶鹹菜,等著張鳴曦搬上板車,吃過飯後就可以送走了。
現在不用人挑,省力多了。冬天太冷,風又大,就不用宴宴和白竹跟著。
但張鳴曦這次想給白竹買擦臉膏和擦手膏,自己又不懂,就想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去。
張鳴曦綁著木桶,白竹在一邊幫忙,張鳴曦小聲笑道:“想不想跟我一起去鎮上玩?”
白竹搖頭表示不去,馬上想到自己之前答應了宴宴,等房子蓋好了讓張鳴曦帶著倆人一起去逛逛的,馬上改口道:“去,我喊宴宴一起去。”
張鳴曦本想跟他過過二人世界的,見他要喊宴宴,有點不願意。
轉念一想,如果光給白竹買擦臉膏,不給宴宴買,的確不合適。
張鳴曦一向很心疼這個弟弟,不願意他受了委屈,不如讓他一起去,一人買一瓶好了。
當即點頭道:“好,你去喊他,我們一起去逛逛。”
誰知,白竹去喊宴宴時,他卻不願意去,要在家跟娘學做鞋。
白竹只得自己跟著張鳴曦去了。
倆人送完鹹菜後,張鳴曦要帶他去喝羊雜湯,白竹一口拒絕了,堅決地道:“不喝。上次我和宴宴來送鹹菜,我想讓他來喝一碗羊雜湯,他捨不得花錢,不來,還說吃膩了,不想吃。今天他沒來,我們反倒去喝羊雜湯,好像故意躲著他吃好吃的,我可吃不下去。”
張鳴曦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不滿地道:“你口口聲聲都是宴宴,我怎麼覺得你對他比對我還好?”
白竹聞言一呆: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