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高,彆彆扭扭的,誰都不願意多說話,埋頭幹活,氣氛沉悶又壓抑。
吃過晚飯,一家人各自回房睡覺。
臥房裡沒點燈,張鳴曦在洗澡,白竹躺在床上,默默盤算著要怎麼勸說張鳴曦。
還沒想出個頭緒,張鳴曦帶著一身水汽,掀開帳子上床了。
下午在院子裡,白竹破天荒被張鳴曦兇了,心裡不高興,彆扭著呢,見他上床,迅速翻身面朝裡,假裝睡著。
張鳴曦不像平時上床就來抱白竹,靜靜地平躺著,不動也不說話。
白竹又失望又委屈,犯了倔,也不主動來找他,睜著眼睛望著黑乎乎的牆壁。
一開始氣得睡不著,後來朦朦朧朧有了睡意,卻被張鳴曦一把撈進懷裡。
白竹還生氣呢,哪能這麼輕易讓他抱?
死勁一掙,掙脫他懷抱面壁。
張鳴曦嘆了口氣,往裡挪了挪,依然撈起他緊緊抱著。
白竹用力掙了一下,沒掙開,半推半就地讓他抱著,沒回頭,背朝著他。
張鳴曦心事重重地嘆息一聲,湊近親了親白竹的耳朵,澀聲道:“對不起,下午不該兇你。”
白竹剛才還死犟死犟的,這時突然就心酸得受不住,眼淚一下子出來了。
他輕輕哽了一下,自己主動翻身面朝張鳴曦,和過去一樣,窩在他懷裡,一隻手搭在他腰上,一隻腳搭在他腿上。
今天張鳴曦心情不好,自己不應該為了一點小事和他鬧,白竹抹了一把臉,吸吸鼻子,強忍著眼淚,甕聲甕氣道:“沒事。只是你不高興了可以衝我發火,不應該把氣撒在宴宴身上。”
“我沒有把氣撒在他身上。”張鳴曦聲音低沉。
白竹本想問他為什麼反對宴宴和李立維的婚事,可怕他生氣,忍著沒做聲。
張鳴曦一下一下順著他的後背,突然問道:“你上午在家都幹了些什麼?”
白竹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本能地說道:“上午?沒幹什麼啊!”
“嗯?”
白竹愣怔過後,反應過來,又道:“哦,上午去後山砍柴了。”
“你一個人?”
“嗯!”
張鳴曦突然就生氣了,語氣非常不悅:“你為什麼要一個人上山?我說了多少次,不要一個人上山,為什麼不聽話?上次也是不聽話,一個人跑去挖竹筍,才出了意外。你為什麼不長記性?還想再出一次意外嗎?”
張鳴曦越說越生氣,聲音越來越嚴厲,手指抓著白竹腰上的軟肉,不自覺地越抓越緊。
:()山野糙漢寵夫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