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問。
小胖妞辦滿月酒,白竹問他送多少錢,他也不管,只說“隨便,以後你管家,這些事你自己看著辦。”
白竹氣得差點淌眼淚。
張鳴曦不管,他不能不管。
作為紅柳孃家人,這時候是為紅柳出頭露面撐腰的時候,怎麼能不管?
月子裡,白竹買了紅糖,糕點,又從立維那裡拿了雞,雞蛋,送給紅柳吃。
這一個月裡雖然忙,依然和兩個宴燕見縫插針地抽空給小胖妞(孩子有小名,叫妞妞)做了一雙鞋,一套衣服,白竹又封了二兩銀子的紅封,一家人去喝妞妞的滿月酒。
趙仁喜得貴女,紅柳身子大好,滿月酒辦得很是熱鬧。
胡秋月,李大貴,二叔一家,三叔一家都來了。
陳鵬舉家也來人了,是他那個腰纏萬貫的爹來的。
陳員外財大氣粗,當然看不起桃樹村的這一干窮人,二叔幾次想上去,問問紅玉的情況,可陳員外鼻孔朝天,望都不望他一眼,更別說理了,二叔愣是沒能搭上話。
張鳴曦跑前跑後,幫著招待客人,舉止大方有禮,吃飯時還喝了不少酒。
晚上回到家,張鳴曦有些醉醺醺的,先洗了睡了。
白竹收拾了店堂,準備好第二天早上的食材,回到家時,張鳴曦已經鼾聲大作。
幾個人洗了澡睡覺,白竹懶得點燈,摸黑進了臥房。
他們的臥房和其他人的臥房是隔開的。
從客堂大門進來,靠西邊,和宴宴的房間隔著客堂一個空房間。
和東邊的廂房離得更遠。
兩口子在臥房裡說點私房話,做點親密事倒不用擔心會被聽見。
白竹脫了衣服,輕輕上了床,聽著張鳴曦的鼾聲,暗暗嘆了口氣:本來日子已經苦盡甘來,想要的東西都有了,就想生個孩子。可張鳴曦突然鬧起了彆扭,碰都不碰他,孩子從哪裡來呢?
白竹一躺下來,張鳴曦鼾聲頓停,條件反射地伸手來摟他,嘟囔道:“竹子,怎麼才來。”
白竹心裡苦澀,不想理這個醉鬼,簡單地道:“收拾了一下店堂才回來的,睡覺吧!”
說著,翻身朝裡,像過去一樣把後腦勺對著張鳴曦。
誰知道張鳴曦不像過去那樣默默地抱著他睡覺,竟然生了氣,伸手扳平白竹的身子,十分不滿地道:“你什麼意思啊?一進來就把後腦勺對我!”
白竹差點氣哭了,是他的錯嗎?
這一個月張鳴曦不是天天拿後腦勺對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