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曦走過去,手放在他頭頂上,感慨地道:“宴宴,去睡吧,明天再收拾。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宴宴鼻子發酸,這段時間真的很煎熬:小哥下落不明,哥心急如焚出門去找,娘病倒了,家裡裡裡外外都靠他一個人。 況且,他也受欺負了,卻沒人幫他出頭! 今天是個好日子,一家人總算團聚了,個個眼裡含淚,嘴角帶笑,他的付出是值得的。 宴宴吸吸鼻子,推開張鳴曦的手,笑道:“哥,鍋裡有熱水,你去洗澡吧,我收拾好了就睡。” 張鳴曦嗯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段時間如果不是宴宴在,娘只怕撐不下來。 張鳴曦端了熱水進臥房,白竹站在窗戶前用幹帕子擦頭髮。 白竹沒有穿褲子,只上身穿著舊短打,舊短打是張鳴曦的,破了,白竹捨不得丟,留著睡覺時穿。 白竹穿著長了,一直遮到大腿根,露出兩條筆直細白瑩潤的長腿。 張鳴曦呼吸一窒,眸光幽暗,湊過來想摸白竹的大白腿。 白竹往後一退,使勁瞪他,警惕地道:“快洗澡吧,再磨蹭天都亮了,都不用睡了。” 太晚了,張鳴曦本來不打算洗頭的,見白竹洗得乾乾淨淨,白白嫩嫩,他喉嚨發癢,心裡的小怪獸直撲騰。 他忙端著水去院子裡洗了頭,進來洗澡時,白竹已經上床了。 張鳴曦怕白竹睡著了,故意逗他說話:“你怎麼就上床了,頭髮幹了嗎?” “沒幹透,不過差不多了。”白竹坐在自己床上,舒服得直哼唧。 “那你先別睡,等頭髮幹,不然明天頭疼!” 白竹不理他,把臉埋在被子上,深深吸氣,感慨地道:“終於回家了!” 張鳴曦心猿意馬,坐在澡盆裡,眼睛卻盯著白竹看。 白竹剛才哭了一場,眼皮腫腫的,現在洗得白白嫩嫩的,坐在床上感慨萬千,撩起眼皮看他,透出一股嬌憨來。 張鳴曦喉嚨發乾,迅速洗了澡,一口吹滅煤油燈,帶著一身水珠子,上床就去摟白竹。 白竹推他,嫌棄地道:“看看,你頭髮還是溼的就上床……”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張鳴曦堵住了嘴。 白竹低哼一聲,雙手摟著張鳴曦的背,張開嘴,乖順地由著張鳴曦吮吻。 倆人中午在山頂上乾柴烈火的纏綿過,解了燃眉之渴,這時吻得不急不躁,溫柔纏綿。 張鳴曦吻得情動,伸手去扒拉白竹身上的舊短打,白竹喘息一聲,按著他的手,小聲嗔道:“你怎麼沒夠啊?” 張鳴曦輕啄白竹的嫩臉,低笑一聲,灼熱的氣息撲在他臉上:“小看你男人不是?我早告訴你了,還能再來個五六七八次的!” 說這些,小白兔不是大灰狼的對手,白竹氣哼哼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軟了身子。 張鳴曦伸出舌尖溫柔地舔他額頭的孕痣,熱辣辣地笑道:“狗狗,終於回家了,讓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來慶祝一下吧!” 白竹“嗤”地一聲輕笑,偏過頭露出光潔的脖子,給他吮吸,小聲笑道:“就你藉口多!” 這是回家的第一天,終於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別說張鳴曦,就是白竹自己,心動意動,也想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熱情似火的親吻,溫柔愛戀的纏綿,兩人身心放鬆,水乳交融。 張鳴曦精力旺盛,沒完沒了,白竹一開始興致勃勃,倆人鬧了個棋逢對手。後來到底精力不濟,隨便張鳴曦折騰,自己累得睡著了。 似乎是剛剛閉上眼睛天就亮了,聽見外面的說話聲,白竹才驚醒過來。 他睡迷糊了,不知道身在何處。 伸手一摸,床上沒人,他驚呼一聲“鳴曦”,身上汗毛一炸,嚇得猛的翻身坐起。 睜開眼睛一看,熟悉的床賬,熟悉的傢俱,原來是在自己家,在自己床上。 白竹長長地舒了口氣,忍不住好笑:真是嚇出問題了,總害怕鳴曦會突然不見了。 這次真是受夠了,以後日子再難過,也不會放他出門的。 白竹慢悠悠地起床找了乾淨衣服穿了,梳好頭髮,就著木盆裡的水洗了一把臉,拉開房門出去,宴宴已經起來了,在做飯,胡秋月坐在灶下燒火。 “娘,你們好早啊!宴宴,我來做飯。”白竹打著哈欠往灶臺走。 家裡就是舒服,睡不夠! 胡秋月